這個年代,腳踏車都算三大件,開摩托車已經是有錢人,雪鐵龍這樣的小轎車更不用說了,堪比後世的勞斯萊斯(考慮通貨膨脹)。
同樣,這個年代政府公務用車就那麼幾種,北京吉普,紅旗和雪鐵龍。
至於私家車市場,則是豐田皇冠和上海牌轎車的天下。
一路上,偶爾還能看到計程車的身影。不過,這時候的計程車可不是普通百姓坐的起的。起步五塊錢,去個機場就得工人一個月工資呢。
不過,也正因如此,計程車司機才能成為北上廣最熱門的職業,高薪不說,穿得還體面。就像島國的計程車司機一樣,必須要著正式西裝打領帶才行,甚至戴白手套的都不在少數。
再加上他們出沒在機場和大酒店之間,接觸的不是老外就是商人,要麼就是漂亮空姐,也因此他們眼界高了,和空姐結婚的也不在少數。
在車上,姜玉樓一邊揹著唐宏軍卿卿我我,一邊還得不時和唐宏軍說說話,免得未來岳父起疑心。
“叔叔,你什麼時候學的駕照啊。”
唐宏軍頗為自信地笑道:“在部隊學的,還好沒生疏。”
“果然是老司機,開車就是穩。”姜玉樓伸出大拇指讚歎道。
也不知道唐宏軍是開車無聊還是怎麼的,找著話題就和姜玉樓說個沒完。可憐姜玉樓的心思都在唐月雯身上,只能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只是,再遠的路程也有到達的時刻。現在燕京汽車沒多少,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了機場。
下了車,姜玉樓和女孩依依惜別,這一幕唐宏軍看在眼裡也是唏噓不已。
雖然在車上兩人已經說了很多,但是離別之時,好像還是有說不完的話。
直到姜玉樓再不走,就要耽誤值機了,兩人才分開。
姜玉樓看著飛馳而去的雪鐵龍,心中不由一陣傷感。
要不是時間不湊巧,加上唐月雯的簽證不好辦,他是真想帶著女孩一起去東京。
進入機場候機廳,辦理值機後,距離飛機起飛也還有一個多小時。於是,姜玉樓在候機大廳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他掃了一眼候機廳內的人。
他坐的是燕京——東京的航班。
這個時候的燕京國際機場還不是後世的那個國際航空港,候機大廳裡的旅客並不多,大多數是外國人,國人有很大一部分是中老年,看衣著和氣質便知道他們大機率是領導之類的。
還有一部分人穿著比較商務和潮流,在聽口音,他判斷是港澳臺人士。
這個年代的飛國外的機票可不便宜,就拿他買的去東京羽田機場的票價來說吧,五百一十六元,頂得上國內工人一年的工資了。
和後世比,也是昂貴了許多倍。
能坐的起飛機的,也就這麼三類人了。至於他……他是特別的。
機場雖然簡陋了些,但也少了些吵鬧。
半個小時後,登機的提示聲響起,姜玉樓隨著人流,拎著行李箱登上了飛機。
四個小時後,飛機落地東京羽田機場,這段漫長的空中旅程也終於結束了。
羽田機場戰後被美軍接管,直到1952年才歸還島國。羽田機場位於東京都大田區東京灣多摩川河口左岸,西北距東京都中心17千米,為4F級國際機場、國際航空樞紐、島國的國家中心機場。
姜玉樓隨著廊橋走到了機場內,然後在接機大廳見到了角川書店的編輯野原廣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