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樓說他有個建議，陳愷歌心裡一突突，覺得可能對自己不利，本心想要反對，卻沒有合適的理由。
只能一聲不吭地低著頭，滿臉都是不開心。
倒是張億謀乖覺，點頭道：“姜老師您說，我們也想聽聽您的建議。”
姜玉樓沒有說自己的建議，而是又問了一個問題，“如果《黃土地》交給你們改編，預計拍攝成本是多少？”
陳愷歌插話道：“五十萬到七十萬之間吧。”
“這麼點錢，能拍什麼電影。”姜玉樓搖搖頭。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他當然知道這個年代，電影廠拍攝一部彩色電影，成本基本都在這個數字，但是這個數目太低了，對於他要改編費很不利。
陳愷歌和張億謀都懵了，最高七十萬還少？在這個年代，七十萬就相當於後世的七千萬，甚至更多。
這麼一大筆錢，拍大片可能不夠，但是拍一部劇情片還是很輕鬆的。
姜玉樓道：“只要你們順利畢業，電影的投資我可以幫你們拉到，而且投資金額遠超七十萬，翻個倍都沒問題。”
陳愷歌對他的話將信將疑，張億謀忍不住問道：“您說的話我相信，但是您為什麼這樣做？”
“投資太少了，我根本拿不到多少改編費。”姜玉樓攤了攤手，“你們可以理解我對便宜出售電影改編版權的不滿吧。”
陳愷歌不太懂商業上的事，但如果姜玉樓能說到做到，對他們也是件好事。
投資高了，他們拍攝電影也不會顯得捉襟見肘了。
陳愷歌耍了個心眼，“行，只要能拉到投資，我們都聽您的。”
姜玉樓笑了笑，對他的心眼不以為意，“投資的事情，到時候再說。關於劇本，你們打算怎麼寫？”
“原本……我和老張有考慮自己寫。”陳愷歌小心翼翼地說道：“不過我們怕自己的水平不夠，糟蹋了您的原著作品。”
張億謀大膽詢問道：“您能幫我們寫劇本嗎？”
這個選擇其實一直都在，也是兩人商量過的，只是陳愷歌突然慫了，只能張億謀接過這個話題了。
姜玉樓不鹹不淡地說道：“也不是不行。”
“要是你能幫忙寫那就最好不過了！”聽到姜玉樓答應，張億謀和陳愷歌馬上放心了一半，至於劇本的問題，他也不擔心，他原本就有讓姜玉樓參與劇本創作的打算，有原作者加入，才能更好地把握故事的精髓。
至於寫劇本和寫不同的問題是小事，到時候找個資深編劇幫忙把關就行了，讓姜老師把握故事主線，資深編劇負責格式還有其他方面。
姜玉樓正色道：“不過想讓我寫劇本，其中有個前提。”
兩人傻眼了，怎麼還有條件啊！
陳愷歌硬著頭皮道：“您……您說。”
“如果是我寫劇本，導演必須按照劇本來拍攝，不能有太多的個人發揮。”姜玉樓道。
“什麼？”陳愷歌臉黑了下來，“姜老師，您可能不懂電影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