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土財主,會不會說話,這可都是我的辛苦所得好嘛。”
“知道了,知道你是大作家,能賺稿酬。”
姜玉樓催促道:“別貧嘴,快告訴我地方。”
“別急嘛,我先喝口水再說。”衛國平咕咚咕咚喝了一茶缸水後,才說道:“我打聽了,那套待售的四合院位置在金魚衚衕。”
“金魚衚衕啊。”
前世的姜玉樓,也去過金魚衚衕。
燕京有名的十大衚衕裡,就有金魚衚衕。
前世的金魚衚衕,道路寬敞,街道兩旁是高大的臺灣飯莊、和平賓館、王府飯店,昔日衚衕景象早已不存。
可此時的金魚衚衕也就是兩丈寬窄,衚衕的兩側是古槐,小碎石頭渣子混著瀝青鋪裝的路面,路面不平,走路時要是鞋底子薄,遇上翹起來的小石子會硌腳心。
即使這樣簡陋,金魚衚衕也是北京有數的幾個最聚人氣的地方。
什麼磨剪子的,剪頭髮的,修腳踏車的,剃頭的、賣風車的、拉洋片的、賣臭豆腐的、鮮魚水菜等等,應有盡有。
到了冬夜,兩三個人圍著火爐子,用“氽兒”給每個人沏上一杯茶葉末兒,再一人弄一堆“半空”,剝著閒聊,吃得著吃不著花生米是次要的,要的是個氛圍。一洗臉盆“半空”也就剝出一捧小花生米。
而且衚衕內還有清末大學士那桐的府第,俗稱那家花園。
不過如今的那家花園已經拆了一半了,再過個七八年,另一半也要因為城區改建而被拆除掉。
到了近代,著名的吉祥戲院和東來順飯莊都設在這裡,也因為這兩個店鋪的人氣,吸引了不少做買賣的人。俗話說叫經濟氛圍活躍,所以這裡居民的購買力很強,遠比此時的南鑼鼓巷那邊要強。
“行,那咱們別耽擱了,現在去看看。”
說完,姜玉樓拉著衛國平,坐公交來到了金魚衚衕,步行了一段後,找到了那套四合院。
“這裡可以啊,難得你用心了。”
姜玉樓看著四合院四周的環境,滿意地點點頭。
“那是,所以知道我的辛苦了吧。”衛國平道。
姜玉樓看著周圍的環境,有一種時空錯位感。
這地方,他曾經來過。
更確切的說,他現在的位置,大概是前世華爾道夫四合院酒店的所在地。
跟後來的酒店雲集完全不一樣,此時這裡還是一片居民區。
姜玉樓偏頭問道:“主人在家嗎?”
“在家,提前說好的。”衛國平點頭道。
說完,他上前敲門。過了一陣,一個三十多歲左右的男子開啟了房門。
“嘿,小衛,你來了啊。”
“劉哥,前面不是說了嘛,我一哥們要買四合院,我這不是把人給你帶來了。”
“就是這位小兄弟是吧,快進,快進來坐坐。”叫劉哥的男子笑眯眯地將兩人迎進了屋子。
進屋後,姜玉樓一邊和劉哥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一邊觀察這套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