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姜玉樓第二部作品動筆後的一週,陽平縣高中又收到了來自京城的郵件。
這是這次的要比一週之前收到的信還大,還厚。
“周老師,又是你們學校的信,而且還是什麼《當代》編輯部郵寄過來的,裡面到底是個啥?”
郵遞員將信送到學校的收發室後,好奇地問道。
周老師的年紀已經很大了,不能勝任教書工作,因此被安排進了收發室。收發室呢,就是管學校報刊信件的發放工作的。
“嗯?是《當代》的來信?”本來還昏昏欲睡的周老師聽到發件地址後,立刻精神了起來。
隱約間,他已經知道郵寄過來的是什麼了。
按耐住激動的心情,他接過信封摸了摸,果然又大又厚,裡面就像裝了一本書一樣。
周老師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隨口答道:“裡面是一本雜誌,我們學校有個學生在上面寫了篇文章,要發表哩。”
“作……作家啊!”
郵遞員肅然起敬,作家好了不起的。
更了不起的作家還是個學生娃。
周老師和郵遞員應付了兩句後,拿著信封去教學樓找高老師去了。
一路上,周老師越走越急,短短的一段路,他卻恨不得後背插上翅膀。
在高三年級的辦公室外,他已經激動地大叫了起來,“老高,老高,信……有《當代》的來信!”
“咚咚”幾聲,地板都在震動。
高老師從辦公室裡跑了出來就看到了收發室的周老師和他手裡的大大的信封。
“是《當代》的樣刊送到了嗎?”
“不知道哩,不過看這厚度,估摸著就是。”
高老師接過信封,從手感看,就知道自己沒猜錯。
他興奮地說道:“成了!”
如果說之前還擔心有意外,那麼這次再無疑慮了。
他現在越來越喜,要不是現在是上課時間,他肯定要去找姜玉樓的。
回到辦公室,高老師拒絕了其他老師私自拆掉信封的提議。
他是有原則的人,學生得信他說什麼也不會私拆。
好容易在辦公室忍了半個小時,等到下課鈴聲響起,他再也坐不住了,大步流星地趕去了高三文科班的教室。
這邊,姜玉樓剛下課,就看到捧著個大信封趕了過來。
“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