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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 (1 / 2)

算計

“殿下,昨日派人跟蹤張廷尉一路,察覺並無任何異樣。”謝玉峰瞧著主子神色正常,又道:“張成生回京那日並未去辰王府,殿下盡管安心,屬下會派人多盯著點。”

張成生看似升了職,其實暗貶罷了,還非要在殿下手裡做事,很難想不到是誰做的文章。

“嗯。”嘉王捏著手裡的密信用燭火點燃,轉瞬間成了一堆粉末,冷冷說道:“韓大嘴有訊息嗎?”

謝玉峰搖搖頭道:“沒有,最近風頭正緊,派去宸王府的眼線至今還未有訊息,而屬下從太華山後就未曾與韓大嘴見過面。”

“此訊息可真?”

張桉在一旁聽著小聲說道:“殿下,的確如此。”

嘉王緊皺眉頭,手不停撫動扳指。他自從太華山逃出後,當日領著姜易水進宮複命,只有太後在旁照顧,太醫不細說聖上龍體情況。

沒過兩天便正常上朝,身子還如往日一般硬朗,唯獨不同的是父皇禁足了三哥,自己也因保護不周也受了些怪罪外,聖上連刺客這件事都未提過。

而姜琛剛立戰功,一家人被安排到邊疆,聖上親自下令,無詔不得回京,若私自回京按謀逆處置。

張桉突然想到什麼,遲疑道:“宸王殿下不會是抓到了韓大嘴吧?”

“不會的”嘉王肯定道。就算他抓了韓大嘴也無用。

床帳子內有一道身影翻了個身,嘉王使了眼色,兩人會意便都退了出去。

嘉王撩開床簾,床上的女子薄粉敷面,正沉睡在夢中,昨夜與她爭執後在耳根子旁說盡軟話,才留宿一晚。

嘉王雙手穿過細腰緊緊摟住在懷裡,細細回想這幾日光景,他覺得姜易水變了許多,性子不再與以前那般軟懦,也不知道她何時學會的行醫。

她變得也對自己更加冷淡。

好像越來越不懂她,低頭吻過她的額頭,又埋進她的發間嗅她身上的香味,心裡一直不安的情緒平息很多。

最近越來越多的事情讓他感到難以隱忍不受控制,前後在朝堂上左右樹敵,若他是個身體健全的皇子,早就不知死在何處。

姜易水察覺到身前的人親吻她的額頭,後又悄悄掩被關門動靜,卻一直未醒。

她在聽見與張桉討論事情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原來她猜的沒錯,一直如她所料那樣,嘉王一直在利用她,也難怪為何突然讓她學騎馬狩獵,原來在林中有未排除的陷阱。還有那日的刺殺都是他的人,就連他拉自己入湖躲避追兵時,腿也根本無恙。

先開始就很疑惑,到現在也真相大白,昨日根本不是來看自己,而是有探子發現張成生來了北院。

只怪自己太傻,總要信他。

姜易水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還好未陷得深,自己也從虧過什麼,每晚身子雖挨著,但兩人都未僭越,她想趕緊把醫館開起來,存點銀兩還了嘉王的恩情,而且想在自己名下按一個宅子,只為將來避險。

姜家現在已經被聖上有所忌憚,大華山刺殺一事聖上不調查此事,表面上責罰了兩王,但整件事很難不與哥哥聯系在一起,嫂嫂當日是早産,而被貶去邊疆那天,半夜聖旨剛到即刻動了身。

哥哥徵戰沙場多年,還是被猜忌。

姜易水不得不為後面考慮,她如今誰也不能信。

醫館開張那天,街坊鄰居張大嫂他們都來給姜易水捧場,這個地方偏僻,人雖不多,但也有慕名而來的人。

胡大爺的胳膊就是她治好的,為了報答姜易水的恩情,每日去街中心幹活,給富貴人家跑腿時宣傳。

姜易水得了銀兩一部分分給附近的老人,另一部分存起來當還債的東西。

除了針灸,中藥,膏藥,姜易水還把醫館闊大了些重新修繕了一番,把醫館隔開兩個屋子作為推拿按摩的地方。

平時沒有人來醫館看病,便教醫館中的夥計手法和技巧,還找了兩個工匠拼了四張木床。

平時除了這四樣,還教了正骨手法,待店鋪裡有好轉時,店裡的夥計接二連三地罷工不幹,開始有人想罷工姜易水好不容易磨破了嘴皮子讓他留了下來。

但不出三天,人幹脆直接不來連銀子都被偷了,這下人財兩空,更令人發指的是當初教過的工人一個接一個的在街中心開了店與自己做了對家。

果然男人不可信。

直至三秋,黃葉飄落在店鋪門前的滿地,也不見一人。

“這群背信棄義的家夥。”張成生氣憤說道,沒想到是這樣一群吃裡扒外的人,他皺著眉頭請罪道:“都怪張某有眼無珠,原先他們是跟著父親做事,父親走後,他們無處可去留在店鋪幫看著,平時我自己分文未取就罷了,還鬧得這一出。”

“罷了。”姜易水吃一塹長一智,反正也沒教他們多少,甚至還有些懷疑他們有沒有學的進去。

元始十五年夏,宸王側妃懷有七個月身孕,同月戰亂四起,匈奴再犯,朝廷要選出主帥去邊境徵戰。

京城幾夜間出現眾多災民,朝廷派人在街中心施粥救災,而北院這邊姜易水也彈盡糧絕,自己還在後面開了荒種了地,一直向林管家謊稱東西夠用,而自己這點存糧,僅僅時常救起幾個頻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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