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債有主,冤有頭,欠債者的上面自然是發債者,發債者的上面還有債主,債主的上面還有.”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蘇摩,喬院生訕訕的笑了笑。
組成的基本制度有了,後面的制度倒是可以再慢慢制定。
畢竟對於那些在領地內第一批崛起的工廠主,至少現在蘇摩的態度還是異常柔和的,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其他想法。
而領地也需要這些人帶著集合起來的資金,不斷往下發展。
趁現在還能親力親為的監管,只要確保工廠主的資金都用在了合適的位置,並沒有中飽私囊偷換物資,準備跑路。
某種意義上,工廠主其實是和管理者,是和所有人站在一條戰線上的。
既是食利階層,也是負擔最重的階層。
因為其他人一個不小心,最多隻是欠債更多了一些。
但這些人不小心,恐怕就得被送去苦工營,或者乾脆送回“地球”嘍。
聽起來是很現實。
不過送走陳審,留下喬院生,為的就是測試適合天元領地的制度。
對於他現在的決定,蘇摩心中自然是支援的。
除了範圍一定得界定清楚,從這些新人慢慢開始,否則蹭的一下讓老人都成了負債者,這領地恐怕得鬧翻天。
至於新人會不會有意見的問題,糾結這個屬實是杞人憂天。
說的不好聽點,飄泊流浪了這麼長時間,倖存者們巴不得有一個集合體來壓榨自己。
只要能保證安全,只要能睡個安穩覺,沒日沒夜的工作其實是沒問題的。
這點,也能從未來遺蹟裡那變態的‘身份制度’推行中看出。
絕大多數人類對於身份制度都沒有太大意見,甚至還有不少人認為合理。
他們可以用幾年時間的勞動剩餘,心甘情願的換取一個名額。
哪怕換到新的地方,依舊被同樣的壓榨,這些人也毫無怨言。
畢竟,這是一個比爛的廢土時代。
沒有大爛,中爛,小爛,只有更爛!
天元領地的制度哪怕再殘酷,也比不上曾經蘇摩沿著游龍仙江往下,沿途中看到的那些中大聚集地的一根毛。
至於更小的中小型聚集地,那更不用說了!
相比起那種幹一天活連吃飯都吃不飽的聚集地,在天元領地,努力起碼可以吃飽飯,穿好衣服,擁有一套看似不錯的房產,組建新的家庭。
帶著不同的想法,被喬院生這套制度震撼的不輕的眾人紛紛離開。
“先用這個制度小範圍測試,效果好,就再說其他的。”
“效果不好,馬上廢除。”
坐在辦公桌後,蘇摩抬起筆,在許可權申請書上添上了自己的名字。
擁有這份許可權書,喬院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調控市場物價。
當然,涉及到民生的物資肯定不行。
像是糧食這種硬通貨,哪怕上漲一個鐵幣,都會對領地的局勢產生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