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雨,說來就來。
傍晚時整片天空還是萬里無雲,熱氣騰騰。
可到了晚上八點多,瓢潑般的大雨卻是突然落下,開始給塵土撲天的平原帶來一絲清涼。
得益於領地對水利方面的重視,哪怕是在這小小的桑田鎮內,都沒發生當時在起源領地時的水災。
除了下水口一直不斷咕咕響著之外,生活在鎮內的人生活基本沒受到什麼影響。
做生意的依舊做著生意,下地的也依舊穿著雨衣勞作。
甚至還有不少人慶幸著,這場雨讓持續的高溫總算是降了不少,免去了大太陽下田地內的皮肉之苦。
然而,這絲慶幸也只保留了一晚上。
在發覺第二天這場雨依舊沒有半點停的趨勢,反而還越下越大後,越來越多的人只能心中默默祈禱。
這場夏收之前的雨,能快點過去,不要給接下來的收穫帶來其他變數。
但可惜,祈禱這東西,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從六月二日晚上開始,一直到六月六日。
整整四天時間過去,等到蘇摩早上醒來時,傳入耳邊的雨聲依舊沒有半點變小的趨勢!
“呀,宗哥,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這才五點五十,你們七點半才上班,還有快兩個小時嘞!”
“不過早餐馬上做好了,有你愛吃的麻辣土豆泥夾饃,伱先去洗漱吧”
看到蘇摩從中間的屋子裡出來,灶臺上忙活的黃小娟探出頭後,喜滋滋的喊了兩聲。
因為雨下的實在太大,整個桑田鎮附近的田地基本已經變成了一灘稀泥。
這種情況下,別說是下地幹活了,就是去走上一圈,人也會被變成一個泥娃。
所以從第二天下午開始,整個桑田鎮所有與種植有關的產業,除了在室內工作的還在繼續著之外。
其他行業工人,近乎於全部變成了停擺狀態。
當然,讓黃小娟如此開心的是,領地身份在購買時就有一項對雙方都限制著的合約。
像是現在,工作雖然幹不了,但薪酬還是照發。
而這種帶薪休假之下,對於這場雨,她甚至幻想著能下個十天半個月的,讓人頗有些哭笑不得。
“好,不著急,我先清理下院子內的積水”
擺了擺手,看著一夜過去又要被淹的院落,以及被逼只能蹲在房簷下的奧利奧。
蘇摩活動活動肩膀,拿起寬厚樹葉做成的掃把,開始吭哧吭哧的往外街上掃去。
這四天時間內,桑田鎮的排水系統無疑是受到了嚴峻的考驗。
但讓人放心的是,這座鎮子在建立初就是按照廢土上的天災標準來進行構造。
此時四天的雨水雖然不少,但距離這個標註卻還差著老遠。
像是院落門前的這條古田三街,桑田鎮的管理人員甚至都有時間過來維護。
“咦,你們也在掃院啊!”
一直從房簷下掃到門外,開啟院落門站到外面後,看著同樣站在街上掃水的兩人,蘇摩“老實”的笑了起來。
在他剛來的時候,這條古田三街攏共也只有兩戶人家住著。
並且這兩戶的位置在巷頭,和他這巷尾中間隔的並不近,足足有三條小街的距離。
但奇怪的是,只用了兩天時間過去。
在這場大雨開始降下後,小院附近卻接連有“鄰居”選擇搬過來。
截止到昨晚,搬來的戶數已經有足足四家,人數高達十三人,讓整條街陡然熱鬧了起來。
這些人高矮胖瘦不同,男女老少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