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鶴能在沼澤之上安穩站立你們應該知道吧?”
“這是自然,不過那野鶴重量極輕能夠在沼澤之上停留,但是人力卻不一樣,剛才公子實驗了幾次,一旦重量過重依舊會陷入那沼澤之中。”
皺眉回了一句,趙君潔有些沒有理解沐長卿話中的意思。
“重量輕是一點,那鶴類涉禽能夠安然停留在沼澤之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原因便是它的腳掌,鶴類都具有細長的腳,後趾小,節位高於前三趾,三趾間具半蹼,這些結構都有利於增加足與淤泥的接觸面,從而增大浮力支撐身體。”
見鮮衣兩女一臉懵的模樣,沐長卿搖了搖頭隨後對著不遠處的一個南營將士招招手。
那小將忙跑了過來。
“縣候有何吩咐?”
“去尋一塊比較大的木板過來。”
那小將聞聲而去,不多時便抱著一塊巨大的木板返回。
將木板扔在面前的沼澤之上,沐長卿再次解釋道。
“這木板因為與沼澤的接觸面過大,從而分攤了受力點,也相應的增加了其浮力。”
說著沐長卿彎腰將一旁的幾塊石頭搬到木板之上,有了重力的加入,那木板依舊穩穩當當的停留在沼澤之上。
見狀鮮衣二女目光都有些震撼,方才不過一塊小石頭便快速的陷入了淤泥之中,而如今有了一塊木板的加入便可以承受如此大的重量。
隨即兩女心中又思索著沐長卿那關於受力點以及浮力的話語,慢慢心中有了一些明悟。
其實要想通這其中的原理並不難,只不過這個時代的人對於沼澤這種天然恐怖的存在都是望而生卻的,若不是因為如今域外之族的來襲,這沼澤橫跨在兩方之間無法避免,諸人依舊對這沼澤是避之不及的。
只不過是退無可退之下只能尋思著如何征服這天然的恐怖存在。
回到大軍之中,沐長卿靜靜的坐在主帳之中,雖然那邊城月說了今日那域外戰車還會前來攻打天塹,但是沐長卿也不確定,如今之計只能等待。
沉吟中,一道身影慢步走入營帳之內,沐長卿抬頭看去,只見楚晚靈一臉平靜的走到他的身前。
“何事?”
平淡的問了一句,沐長卿目光平和,隨後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她就坐。
怔了怔楚稚沒有多言,於一旁坐下。
“楚姑娘是關心域外之族一事麼?”
沏了杯茶推到楚稚的身邊,沐長卿開口道。
望著眼前之人那平和的目光,楚稚心裡有些不自在。
哪怕他冷漠一點對待自己也好,反而是這種公事公辦的模樣讓楚稚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還在生我的氣麼?”
抿唇輕嘆一聲,楚稚眼神中帶著一絲委屈與迷茫。
來之前楚稚便已經想好了今日要與沐長卿解釋清楚,她作為一國天子自然不是小女兒那種矯揉造作的性子,不過是因為自身的傲嬌性格讓她對於沐長卿不敢袒露心聲,可如今鮮衣的出現不由讓她心裡的危機感拉滿。
權衡利弊之下,楚稚還是覺得應該與沐長卿緩和關係。
他有句話說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喜歡自己本沒有錯,自己哪怕不接受他也不應該如此慢待於他。
更何況若是沒有他也就沒有如今的大燕。
沐長卿的重要性對於大燕自然不言而喻。
“生氣?沐某為何要生氣?”
“不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楚姑娘莫非覺得沐某非你不可不成?”
“這世間什麼都缺,卻唯獨不缺美人,以沐某的條件想要尋幾個美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輕笑一聲,沐長卿緩緩轉動著手中茶杯,目光似笑非笑的盯著眼前一臉複雜的女人。
望著沐長卿嘴角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楚稚的眉心又糾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