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沒事吧?”
脫下鞋子,月姬走到床上,半跪在楚稚的身後,伸出小手幫著她輕柔的揉捏著額頭上的穴位。
“朕無事。”
搖了搖頭,半晌楚稚才平復下去那心中激盪的情緒。
後又問道:“是他給朕送回來的麼?”
“是啊,縣候當時可擔心了,一直在床前守著陛下,若不是擔憂那明日的軍事,怕是一直要等陛下醒來呢,方才離去不過盞茶功夫。”
昧著良心,月姬撒謊道。
“是麼?那登徒子竟有如此好心?”
撇撇嘴,楚稚不以為然。
登徒子?
好嘛,自無禮之人,大膽之人後,縣候在陛下這裡又解鎖了一個新的稱號。
瞥了一眼楚稚那晶瑩耳垂上泛起的粉紅,月姬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陛下,您真的對縣候沒有好感麼?”
這是月姬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不過這一次楚稚的反應倒不像之前一樣言辭閃爍了,而是長吁了一口氣幽幽道。
“朕也不知,之前見那廝得瑟的樣子心裡總是覺得很厭煩,可是如今看到她和那雲國女皇走的如此之近,心裡又很是煩躁,甚至還有點說不清的失落。”
陛下,您這可不就是心中有了縣候麼?
雖然月姬也從未經歷過男歡女愛,但是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啊。
這段時間楚稚的反應可都是看在眼裡,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楚稚或許心中糾結,可是月姬可是看的透徹。
“陛下,要不您去和縣候說幾句好聽的?縣候這人你也知道,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以陛下的容貌,只要說兩句軟話,勾勾小手,縣候還不死心塌地的跟著陛下。”
一邊循循善誘著,月姬一邊打量著陛下的臉色。
可哪知,聽了這話,楚稚的臉色又是瞬間漲紅。
一想起自己被那登徒子親了,自己又暈在他的面前,楚稚便覺得自己再也沒臉去見他了。
那心裡的羞憤以及委屈洶湧上頭。
完了。
一見陛下這模樣,月姬心中不由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楚稚頭也回的憤憤了一句:“要去你去,我看你這小妮子怕不是早就對她心有所屬了?”
陛下啊,您怎麼不講道理呢?
月兒這是在給你出謀劃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