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擊。”
不堪一擊?
說實話,鮮衣被這句話驚到了,如今六十萬大軍皆可以算得上是三國之內最頂尖的戰力了,哪怕如此在師傅口中卻依舊得了個不堪一擊的回應,由此可見那域外之族的威脅程度怕是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
“罷了,暫且不提此事,一切按照原有的安排即可。”
揉了揉鮮衣的小腦袋,黑衣女子笑道,忽而又沉聲問了一句。
“你與他如何了?”
至於師傅口中說的他鮮衣自然清楚,長睫之下略微有了一絲閃躲,表情複雜,欲言又止。
“怎麼了?莫非他察覺出了什麼?”
“這倒沒有,只不過,只不過最近她好像又出來了。”
蹙起眉頭,鮮衣不安的回了一句。
又出來了?
聽了這話,黑衣女子不由眉頭猛的擰起,一把拉過鮮衣的小手,玉指搭在她的皓腕之上,口中問道。
“不是已經消失好久了麼?怎麼會突然之間又出現了?”
“徒兒也不知道,自從在雲國遇到他之後,她便三番五次的開始左右徒兒的思想,如今來到樓蘭之後,她的抗拒心理越發強烈,徒兒感覺再這樣下去她怕是要掙脫徒兒的束縛了。”
面色凝固,黑衣女子眉頭深皺,好半晌才遲疑道:“莫非與他有關?”
“徒兒也不知道。”
搖了搖頭,鮮衣那妖嬈的玉容之上滿是痛色。
“躺下。”
黑衣女子沉聲唸了一句,鮮衣乖巧的躺在她的大腿上。
一邊玉指輕輕的按壓著鮮衣額頭上的穴位,黑衣女子一邊口裡輕緩的說著複雜的語言。
聽著這些話語,鮮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仿若陷入了沉睡之中。
結果下一秒,眉心卻猛的皺起,玉容頓變,仿若正在夢中經歷什麼特別痛苦的事。
“哼!”
一聲冷哼在車內響起,許是因為這滿是殺氣的哼聲,鮮衣才緩緩恢復了平靜。
迷迷糊糊中醒來,鮮衣抬頭便看到正在打坐的女子。
艱難的坐起身子,鮮衣遲疑道。
“師傅,徒兒睡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