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發生無外乎他殺與自殺兩點。
若是他殺的話,屋內門窗緊鎖,透過衙役勘察也沒有發現絲毫破窗而入的跡象,屋中也沒有留下任何腳印,一個大活人沒有絲毫打鬥痕跡卻被人吊死在房梁之上,這事怎麼看也覺得邪乎。
可若不是他殺,那就是自殺,可若是自殺的話,那死者腳下沒有任何借力之物,如何能夠一個人吊死在一人高的房梁之上?
難不成是有鬼不成?
也怪不得王慶這幾日被這件案子整的心力憔悴了。
若是尋常的案件也就罷了,可唯獨這種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案件才讓他心中恐懼。
衙門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世間陽氣最旺盛之所,鎮壓一切鬼祟之物,可如今這個案子卻讓他除了往那鬼祟作亂之上聯想實在是生不出一絲頭緒出來。
這件案子若不能妥善的解決,久而久之很可能在民間引起恐慌。
“縣候你不知道,下官這幾日茶飯不思,連一個覺都沒睡好,腦子裡一直在想著這件案子。”
“如今城裡已經出現了風言風語,說什麼有妖物在城中作祟,搞得百姓也是人心惶惶。”
思及案件的重要性,王慶也顧不得自持身份了,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臉悲乎的看著沐長卿。
聽著耳旁的咋咋呼呼沐長卿一臉無語:“王大人,這件案子這麼簡單,你們衙門就如此束手無策?更是將懷疑物件扯到那子虛烏有之上?”
“對…就是這麼簡單…”
王慶陡然跳了起來,表情驚恐的看向沐長卿:“縣候,你,你說什麼?”
“你說這個案子簡單,不復雜嗎?”
堂下的一眾衙役也彷彿驚為天人一樣的看著沐長卿。
這幾人他們也都是為了這個案子傷透了腦筋。
結果這人過來僅憑隻言片語,甚至連現場都沒去看過就斷定這個案子很簡單。
難不成他是神仙不成?
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一群衙役怕是已經忍不住要把沐長卿轟出去了。
堂下的老婦人這時也不哭了,趴在地上頭磕的如同搗蒜。
“大人,你要為民婦做主啊,民婦就這一個孩子,如今他已經死了,讓民婦一個人怎麼活下去啊~”
“沐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花姬瞧了一眼堂下的老婦人忍不住開口道。
想了想,沐長卿對著花姬道:“還有一件事我要確認一下。”
隨後又轉頭看向還沒回過神來的王慶。
“王大人,不介意一起去事發現場再看一眼吧?”
“縣候,請。”
王慶連忙差人安置好老婦人,帶著一群衙役馬不停蹄的陪著沐長卿往事發現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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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來的長安縣候要重新審理三天前的懸案,這個訊息在城中不脛而走。
此事衙門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百姓,對於這樁案子他們也都是時刻關注著。
如今見沐長卿幾人出來,急忙跟隨著一同去往了那老婦人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