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正在逗弄著雲岫的咕咕看見那女子,不由身體一個哆嗦,慌不擇路的將雲岫塞進沐長卿懷裡,撒丫子就要開溜,連石凳上的零食也顧不上了。
一把拉住她的小辮子,沐長卿好奇道:“怎麼了?”
“是,是孫長老,她,她可兇了,若是看見咕咕又在貪玩,肯定又要訓斥咕咕了。”
丟下一句,咕咕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似是有所感應,孫雨寧轉過頭來看向沐長卿所在的方向,沐長卿也是將視線看了過去,隨即眼中浮現出震驚之色。
那女子容貌其實尚算不錯,可是在整個千嬌百媚的水嫩嫩的女弟子之中就顯得有些相形見絀了。
弔唁眉時刻蹙著,給人一副苦大仇深之感,特別是右邊臉處有小半塊黑色的面具籠罩著,搭配上她那猶如滅絕師太一樣的氣質,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黑色面具?難不成她就是劉業平苦苦等待的人?
不是說銀白色麼?
是不是她,上前一問便知,如今整個飄雪宮也唯有她戴著面具,畢竟十年了,換了個面具也很正常。
所雨寧,飄雪宮長老,負責宮內弟子日常修煉。
前些日子正在閉關,直到昨日才結束閉關,沐長卿來到飄雪宮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她也很正常。
見沐長卿走來,孫雨寧目光中有些許的厭惡,特別是看向湖心亭中那晶瑩的冰雪長裙之時,更是止不住的心生憎恨。
“飄雪宮素來不接受男子,哪怕你是花姬的相公也應當遵守飄雪宮的規矩才是,宮主讓你在此住下,你自當謹言慎行才對,如此明目張膽的在宮門內走動,讓門下弟子如何能夠安心修煉?”
沐長卿還未開口,那孫雨寧倒是先一步說話了。
被懟了一道,沐長卿有些懵。
嗯?
我和這個女人沒啥仇吧?咋一見面就言語如此不善的?
見狀,一眾飄雪宮女弟子也不由停下手中動作,好奇的看著正與孫長老對視的沐長卿。
“若是無事,早些離開飄雪宮才是。”
冷淡的說了一句,所雨寧倒也言語不敢太過刻薄。
畢竟昨日結束閉關之後她也從宮內的弟子口中瞭解了飄雪宮出現的第一個男子的身份。
長安縣候,背靠著大燕朝廷,說是女帝之下大燕第一人絲毫不為過。
雖說飄雪宮超凡於世俗之外,那也是上代閣主與大燕皇室有些淵源罷了,這讓才飄雪宮存留了下來。
不然臥榻之地,執掌皇權者又怎麼可能任由這樣一個勢力存世?
也虧得飄雪宮安於現狀,手腳沒有亂伸,一直在天山之地蟄伏,哪怕大燕先皇有想過拔掉飄雪宮的念頭因為念舊情也不好下手。
如今飄雪宮本就已經舉步維艱,她身為長老如何不知?這個時候更不可能真的得罪了大燕朝廷,不然以這群嬌滴滴的女弟子可保不下飄雪宮的基業。
“沐某應該與閣下無仇吧?閣下為何對沐某如此不待見?”
皺著眉頭,沐長卿很是費解。
“縣候應該知道,飄雪宮弟子素來清心寡慾,如今縣候一個男兒身卻在飄雪宮內隨意走動,如此難免會讓門下弟子心中生出其他微妙,還望縣候知曉。”
這話倒也在理,不過總覺得讓人聽得很不是滋味,再搭配上所雨寧那一副我恨天下人的模樣別提多讓人彆扭了。
就在此時,一道鳳啼清音從飄雪宮後山方向傳來。
“長安縣候如今已是我飄雪宮大總管,地位僅在本宮之下~”
簡短的一句話,使得整個飄雪宮瞬間變的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