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姬,隨師傅過來。”
“是。”
直到兩人消失在了湖心亭,沐長卿周遭的空氣彷彿才逐漸流轉起來。
“大當家,她就是飄雪宮的宮主吧?”
“不然呢?”
拔開酒塞抿了口酒,柳青依舊圍著那冰雪長裙細細觀看,隨後笑道。
“縣候,要不你也給我做一件吧?”
給你做一件?
沐長卿一愣,指著那冰雪長裙念道:“你說這婚紗麼?”
“婚紗?”
柳青繡眉微皺,隨即失笑道:“婚紗麼?那柳青可無福消受了。”
女人皆愛美,哪怕大當家這個酒鬼也不例外,不過當知道這冰雪長裙賦予了別的含義,那自然另當別論了。
“不過你這婚紗怕是很難保留啊。”
“為何?”
笑了笑,柳青指著天池邊訓練的飄雪宮女弟子開口道。
“師傅對宮門規矩要求極為嚴格,若是這冰雪長裙一直立在這湖心亭中,師妹們平日抬頭可見,這對於宮門清心寡慾的修煉可不是一件好事,縣候你應當明白的。”
沐長卿自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臉色不由也是漸漸冷了下來。
這冰雪長裙若只是一件尋常美麗的衣服擺在這兒也就罷了,權當做一道飄雪宮的風景亦無不可。
可這若是一件象徵著男女之情凝結而成的愛情結晶,自然就不一樣了。
飄雪宮宮規弟子不得嫁人,結果一件婚紗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天池中央,那銀髮女子自然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每日看著這冰雪長裙,那些女弟子日積月累之下,那心裡緊閉的心湖也會耳濡目染之下有所鬆動,這對於宮主來說自然是不願意見到的事。
難不成她將花姬喊過去便是為了商量這事?
思襯中,柳青斜了一眼沐長卿隨後靠在亭中懶洋洋道:“縣候處理好和那個女人的事了?”
那個女人,說的自然是鮮衣。
搖了搖頭,沐長卿倒是沒有隱瞞:“不怕大當家笑話,沐某如今還有些不知所措呢。”
“被美人傾心,還是一國女皇,縣候這等煩惱尋常人可體會不到啊。”
也不知是心裡話還是嘲諷之語,聽的沐長卿也是感到尷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