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凳子上坐下,沐長卿雙目毫無感情的看著那個時刻緊惕的女人,覺得很有必要和她談談有關於報恩一事。
“你救了我?”
下意識的回了一句,那女人低頭往被褥之中看去,下一瞬,容顏之上便立馬遍佈寒霜。
“你汙我清白?”
這女人傷的這般重,若是想要救她,自然不可能隔著衣服。
瞥見那女人臉上逐漸堆起的煞氣,沐長卿嗤笑一聲。
隨即腳尖一勾,那扔在地上的長劍“咻”的一聲已然直入那女人頭頂的床板之上。
“若是你覺得清白比性命重要的話,現在就可以自殺,老子保證不會攔著你。”
死一般的寂靜。
“即便你救了我,但是你汙我清白,依然不可饒恕。”
那女人雖然已經力氣所剩無幾,但是話說出口卻帶著天生的命令口氣。
聽見這話,又是一聲嗤笑響起。
“真有意思。”
“你若是想殺我,是不是應該提前感謝我給你能夠再次殺我的機會?”
“清白是什麼?除了確實不該做的濫交偷人之外,那些被男人碰下胳膊,看個腳便要死要活出家自殺的,連病死都不願讓大夫看病的清白觀念,無非是用來束縛女人的枷鎖罷了,這種玩意,我一個男人都看不順眼,你一個女人反倒維護起來了?”
這話雖說起來有些大逆不道,更何況是在這種封建的男權社會,但是這話也是沐長卿掏心窩子的話。
這個時代,大燕因為有女帝的掌權,女性的地位相對來說要更高一些,但是雲國則不盡然,雲國依舊是固化的男權社會,女人大多隻是在男人手中流通的商品。
男人要麼往上爬,成為那能夠佔據更多資源的富人,要麼只能成為農下貧民。
爭強好勝是男人的本能,於是乎那女人,特別是美貌的女人自然則淪為男人們爭強好勝的資本。
話音落下,這一次寂靜的時間更長了。
“出去………”
好一會回應響起,話語有些僵硬,不再像之前那般強勢。
沐長卿二話不說轉身離開,順手將房門帶上。
出了房門,裡面傳來一道略顯虛弱的聲音。
“不是因為清白。”
沐長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
“我不認識你。”
聽到這話,沐長卿才明白過來,屋內那女人是在反駁那“死守清白”的嘲諷。
不認識背後的意思則是不信任。
更何況是一個剛剛經歷大戰重傷的女人,對自己這一個陌生人沒有信任也實屬正常,哪怕自己救了她。
“而且,你很可疑。”
“你說你是一行腳商人,可是一般行腳商人遇到這種事絕不會像你表現的這般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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