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卿順勢下坡,倒是讓楚稚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這人就不按套路出牌的麼?
朕的客套之語真就聽不出來麼?
談論風月?朕與你有什麼風月好談的?
見那女人略有些僵硬的嘴角,沐長卿心中有些想笑。
這楚晚靈哪裡都好,卻唯獨有些心口不一。
與她見面的次數雖不多,但也算不上少。
不過哪一次不是帶著目的前來?
今日這般隆重設宴,若是其中無事,沐長卿是萬萬不相信的。
“說起來晚靈倒確有一事想詢問公子。”
遲疑了一下,楚稚再次開口道。
對於眼前之人不按常理的言語,楚稚也有些見怪不怪了,鬱悶頓起,不需幾息便已經隱淡了下去。
“這不就行了,咱們快人快語,也別學那些頑固之輩,盡興這些凡俗客套。”
笑著回了一句,沐長卿把憨憨夠不著的丸子推到她的面前。
小丫頭一邊埋頭啃食一邊不時抬頭瞥了一眼首位那美的驚心動魄的女人。
“沐公子此番大敗雲國,挽留大燕於傾塌之際,晚靈替大燕黎明百姓謝公子慷慨大義之舉。”
看著廳下二人自然的舉動,楚稚鄭重的對著沐長卿說了一句。
這倒是心裡話。
此番大燕能夠凱旋而歸,沐長卿在其中居功至偉。
對於這人,楚稚自然心生無比的感激。
若是沒有他的天降奇軍,雲國大軍可能早已經長驅直入一舉摧毀京師長安,而自己此時也可能已經做了那亡國之君,祖宗基業盡毀於她之手,這其中的功勞已經不是凡俗之物,一官一職可以封賞完畢的了。
再加之以往他一直累積下來的功績,楚稚如今已經不奢求能夠滿足他的賞賜了。
只想著能夠見他一面,親自表達自己的謝意。
只不過這人一直呆在他的小院之中,不諳世事,倒是讓楚稚有些無從下手。
若是以女皇身份相逼請她入宮,反而可能引起他的不滿。
思索幾日,楚稚還是覺得女皇表妹這個身份更加合適一些。
所以便有了今日宴席的由來。
對於楚稚的鄭重道謝,沐長卿也沒有推諉,理所應當的受了下來。
她身為皇親國戚,確實應該謝自己挽救大廈將傾,保住了大燕基業。
隨即又打趣了一句。
“沐某還以為晚靈姑娘今日又要說什麼沐公子要什麼賞賜的之類的話呢?”
這句話已經差不多成了兩人之間的開場白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