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周元,當朝新科狀元,沐公子應該與他已經相熟。”
介紹這人時,趙辭也是眉毛輕抖,強忍著心中的笑意。
這兩人之間的故事,可是趙辭親手刊登在燕報之中的,哪裡不清楚裡面的門門道道,如今兩人又碰了面,估計是有好戲看了。
“哎呀,原來是狀元郎,這可是老熟人了,趙大人你也真是的,早告訴我周兄也在這裡,沐某哪能來的這麼遲?”
趙辭連忙配合著:“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嘴角抽搐了兩下,周元露出一個微笑。
“沐公子。”
“欸,周兄你我許久未見,今日可得好生熟絡熟絡。”
一把攬過周元的肩膀,沐長卿像是重逢至交好友一般拉著周元在桌前坐下。
如今的周元已經沒有了在詩會之中那囂張跋扈的氣焰了。
他能夠金榜題名高中狀元自然不可能是傻子。
這段時日沐長卿搞出的動靜不小,他都是看在眼裡。
雖說他在國子監內擔任要職,但是隻有自己清楚,如今自己的權利早就在暗中被架空了。
什麼時候被徹底的踢出隊伍也不清楚。
至於誰在背後操控著一切他當然心知肚明。
本想著和徐茂然通訊一二,誰知已經月餘沒有聯絡上他了。
要怪也只能怪他站錯了隊,跟錯了人。
堂堂新科狀元,前途無量卻落到這般田地。
而今日這宴席是由趙辭主持,周元登科之前也在燕報上發表過文章,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他還沒有糊塗到拒絕趙辭心意的地步。
廳內眾人看著沐長卿的動作也都是眼中帶著看戲的神情看著二人。
眾人都是體制中人,自然清楚兩者之間的小故事。
那廳後的小身影則是翻了翻白眼覺得有些無趣,隨後繼續對付著眼前的美食。
“周兄近來可好?”
“承蒙長安縣候掛念,周元一切尚可。”
強撐著離席的衝動,周元牽強的笑著。
“如此甚好,詩會一別至今,沐某可一直心心念叨著周兄呢。”
沐長卿取過酒杯給周元親切的到了一杯。
“呵呵……”
握著酒杯,周元此時心中只有一句媽賣批不吐不快。
你怕是一直唸叨著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