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沐長卿所念的乃是後世的阿拉伯計算公式,與算盤類的計算來對比自然是簡化了許多,計算問題也會變得更加方便。
孫含作為大燕算學屆第一人自然能夠從中聽得出來裡面那顛覆性的知識。
對於孫含的詢問,沐長卿也沒有拿捏。
面前的這些人可都是大燕的脊樑,當初告知雲芷溪那口訣之時也沒有想過要藏拙。
見沐長卿點頭,孫含不由大喜,隨後急忙喚來身邊的人取來紙筆。
也沒有含糊,沐長卿將那些後世加減乘除之類的口訣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大篇。
至於那些更復雜的幾元幾次方程就沒必要了。
貪多嚼不爛的。
只要將眼前的這些吃透,後續更高深的數學題便已經可以舉一反三了。
對於如今大燕的算學一道足以稱得上是邁出了巨大的一步。
要知道數學一道可是與整個百姓生活息息相關的,大到朝堂軍務,小到坊間雞毛蒜皮,每一件事都與數學離不開關係。
不過沐長卿也沒有寫的太複雜,太拗口晦澀也沒有必要。
面前這些人可都是大燕最聰明的一等人了,輕輕點一下相信他們自己會搞清楚裡面的條條框框的。
算學人幾人如獲至寶一樣抱著那張紙跑到一旁交頭接耳討論去了,也顧不得沐長卿這個客人還在這裡。
沐長卿自然也不會覺得受到了怠慢。
倒是吳仁秋拉著沐長卿閒聊了起來。
“聽說沐公子前幾日來到了詩詞院,怎麼當時也不知會老夫一聲?”
“那日也是湊巧過來,也沒想著叨擾吳院長。”
“你啊你……”
伸手點了點沐長卿,吳仁秋笑罵道。
“你是隨便過來一趟,可是苦了我們詩詞院一眾教習了。”
“哦,吳院長這話何意?”
沐長卿佯裝費解。
“你小子還裝蒜呢?芷溪什麼水平我能不知道麼?那些詩作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公子之手。”
“只可惜那些詩作只有一句,璞玉在前卻無法窺得全貌,你說我們這些老傢伙能不難受麼。”
聽了這話,雲芷溪聳拉著小腦袋沒精打采的坐在一旁。
沐長卿見狀有些好笑,接著對著吳仁秋反問了一句。
“對了,那清風樓的對聯有人對上了,小子本以為最先對上的會是吳院長呢。”
“你說的是蘇禾那丫頭吧?”
聞言,吳仁秋微微嘆了一聲。
“吳院長為何嘆氣,文院內有如此才學驚豔之輩吳院長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
“唉,公子有所不知,蘇禾那丫頭才學卻是不錯,只不過未曾入世,心思太過理想化了,又偏心高氣傲,若是以後出了文院指不定會吃什麼大虧。”
這話沐長卿倒是極為贊同,蘇禾那才女,詩才自然是沒的說的,只不過總覺得有些過於眼高手低。
僅僅是針對自己借詩給雲芷溪一事,以及那對聯攬客大加職責。
沐長卿是因為她是一介女流之輩,又與雲芷溪關係不錯懶得與她辯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