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花瘟疫的解決以及曲轅犁都是他搞出來的。
如此國士怎麼可能行如此惡劣行經,況且香水發售以來並無任何異常。
唯獨徐府出了事,何毅怎麼可能不明白其中的貓膩所在。
只不過死者已逝,留下了這一封罪證明確的遺書,哪怕他有心偏袒,卻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朝堂之中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看似這只是香水一案,實責此役牽連甚廣,絕對不像表面這般簡單。
而徐有謙勢力龐大,何毅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為沐長卿開脫,也無法偏袒,更何況此時民情激憤,已然已經快處於崩潰的階段。
怪不得這老匹夫在早朝之中一意要求將案件審理公開。
“何大人,還等什麼?”
冷哼了一句,徐有謙不滿足何毅的表現。
“徐尚書,雖然死者確認是因為繆花毒素身亡,不過也不能確認這毒素便來自於香水工坊,如此草率下了定論,是否有些不妥?”
何毅倒是不懼徐有謙的威脅,平淡開口。
“那就傳工坊證人。”
關於此事,大傢伙都心知肚明,哪怕知道疑點所在,但是卻查不出任何癥結。
徐有謙認準了死無對證,而那死者的遺書更是無法翻供,可謂是將事情做絕了。
而最後工坊內的工人口供便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只要工人一口咬死是受到了沐長卿的指使在一瓶香水中參雜了毒素,那麼種種證據指向便可以將此事蓋棺定論了。
“傳證人。”
三名工坊工人被帶到了圓臺之上。
看著平日裡不曾見過的數位大官近在咫尺,三名工人手腳發冷,明明是青天白日之下,身形卻是劇烈顫抖。
“本官問你們,你們可有受到沐長卿的指使在香水中參雜了繆花毒素?”
“若是貿然做了偽證,汙衊他人,你們該當死罪。”
何毅猛的大喝一聲,言語之中帶著強烈的嚴厲的意味。
三人嚇得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徐有謙悠哉的坐在位置上打著擺子,好似勝券在握,絲毫不懷疑這三人會突然改口。
果不其然,雖然心中很是懼怕不過那三人還是一口咬死是受到了沐長卿的蠱惑,堅持自己之前的口供。
畢竟妻兒父母都被別人攥在手中,又收了大量的銀錢。
他們也深知自己無法善了,但是妻兒能夠活下來,下半生富餘也足夠了。
若是沐長卿知曉此時他們心中的想法,必然會嗤笑一番。
以徐有謙那性子,會將你們的妻兒父母安然放任離去?怕是在白日做夢。
有了工坊工人的指認之後,基本三司會審流程便已經算是全部結束了。
哪怕還有疑點所在,但是目前的證據已經足夠宣判沐長卿的罪名了。
“何大人,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輕抿了一口茶水,徐有謙不緊不慢道。
歉意的看了一眼沐長卿,何毅心中長嘆一聲便要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安靜觀看錶演的沐長卿突然說話了。
話語之中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