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水楚稚自己體驗過,有無問題自然清楚。
那麼既然因此丟了人命,而人命關聯又不是因為香水而起,那麼必定會有蛛絲馬跡落下。
若是因此可以發現一些端倪出來,未必不能借此事剷除一些徐有謙的黨羽。
退一萬步來說,哪怕最終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沐長卿乃是罪魁禍首。
她堂堂女帝想要保一人的性命還是輕而易舉,只不過會因此落下口舌罷了。
沐長卿啊沐長卿。
希望你可以一如既往的給朕帶來驚喜。
聽了楚稚所言,花姬雖然有些不忍心見到沐長卿呆在那暗無天日的監牢之中卻也只能聽命從事。
“對了花姬,你多留心此事,將所有參與進來的官員全部記下。”
“花姬明白。”
繡眉微微蹙起,一抹狠戾不由自主的在花姬的心裡緩緩浮現。
看來自從上次陛下登基,血洗了整個長安城的鬼魅之後,如今又有人忘記了那個血流成河的夜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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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花姬料想的不同。
此時縣衙大牢之中的沐長卿過的卻是無比的瀟灑。
沐長卿暫時定罪扣押以後,刑部的人馬便已經撤走。
自然也不會擔心他越獄,若是沐長卿真的擅離監牢那幕後之人反而求之不得。
刑部的人走了,留下的自然就是一眾原本屬於縣衙的衙役牢頭。
打又打不過,背景又沒有人家深。
除了戶部過來打點之後,連燕衛都來人暗示好生照顧著裡面的那位爺。
這明顯是上層之間的交鋒,哪是他們這些小嘍嘍可以參與進來的?
乾淨整潔的牢房之中,沐長卿悠哉的坐在蒲團之上,面前擺滿了精緻的美味佳餚。
一旁的牢頭弓著身子諂媚道。
“爺,還需要什麼儘管吩咐,要不要小的去府上通知一聲,若是爺今夜需要哪位夫人侍寢,小人這就將她請過來。”
我以為我是來度假的啊?
我特麼現在是犯人。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沐長卿揮了揮手:“不必了,下去吧。”
直到離開牢房那牢頭才微微站起身子,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