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婆房內供著的城隍,立時領了家將團出來禦敵,而翩翩和林珊也在不久後便趕來救援。
“妖魔使用異術,將我們困在不同的結界空間中,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與其他人會合!”林珊這麼說。
六婆則十分擔心地說:“哎呀,不知道我那猴孫和阿關現在情形怎樣?”
“慚愧,我對這些異術卻是束手無策,只能盡力護衛兩位仙子。”城隍一聲令下,四季神在後頭斷後,城隍則與範、謝、甘、柳四將軍在前頭開路。
林珊和翩翩仍一左一右,專心感應著這漫長通道有無異常氣氛,只求趕緊闖出這結界,與其他夥伴會合。
飛蜓推開門,門外一片白。
這是好大一間病房,在遠遠那頭,才看得到牆壁和門,這是間超過兩千坪的超大型病房。
世界上沒有這種病房,自然又是魔界妖魔施下的神秘結界了。
超過千張的病床上躺著許多“病人”,有的斷手斷腳,有的長了兩顆頭。照顧那些“病人”的“護士”,有些長相甜美,有些卻是三頭六臂。
“下等妖魔,就只會裝神弄鬼!”飛蜓哼了一聲,一副兇狠模樣,提著長槍躍上半空,落在一張張病床之間。妖魔護士和妖魔病人們發出了尖銳怪笑聲,紛紛朝飛蜓撲去。
飛蜓挺起長槍一陣突刺,將那些撲來的妖魔護士和妖魔病人身上刺出一個又一個窟窿,跟著回身一記大掃,將第二波撲上來的妖魔們打飛老遠。
後頭跟上的是掄動大錘的福生,大錘氣勢萬鈞,將眼前張牙舞爪的妖魔病人們都砸得東倒西歪。
飛蜓和福生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地在這妖魔群中殺出一片空,屍骸鋪了滿地。
醫官扶著青蜂兒跟在後頭,青蜂兒臉色蒼白、傷勢嚴重,手上還不忘提著那柄綠色長刀。若雨則拿著大鐮刀負責斷後。
“這結界太大,根本找不到出路。”若雨四處探看,一點頭緒也沒有,又急又惱地說:“不知道翩翩姐她們怎樣?”
原來眾神仙在青蜂兒的病房裡討論戰情,若雨和飛蜓意見相左,正僵持不下,突然一陣怪異氣氛襲來,窗外一片血紅。大夥兒驚慌之餘,開了門才發現又被封進了結界。
就這樣,飛蜓領著大夥兒打頭陣,一連經過了好幾間怪異病房,打倒一批批妖魔鬼怪,這才來到這間廣大如同球場的白色病房。
“我們在結界里根本認不了路!這該怎麼辦才好呀?”福生一面嚷嚷,一面打著那些扮成病人和護士的妖魔們。
飛蜓大殺一陣後,注意到對面門前幾張病床上躺著的人,一直沒有動靜,始終靜靜躺著,不像其他病床上的人都起身張牙舞爪。
“風來——”飛蜓旋動長槍,槍尖上轉出一股強大旋風,再向上一撂,將前頭數十隻妖捲上了天花板,重重砸落下地。
福生跟在後頭,一手拿著大錘,另一手則將靠近身邊的病床高舉起來,當作投擲物,砸進妖魔堆中,砸倒一片妖魔。
一行人從這頭打到了那頭,漸漸接近對面房門。
五張病床擋在門前,其中一張病床上的病人,留著好長的發,都拖到了地上。那幾個躺著的人,雖看不清面目,但身上那股妖異的氣氛十分明顯,顯然也是魔界妖魔。
“裝神弄鬼!還不起來?”飛蜓一聲怒喝,飛躍過去,一槍往那長髮拖地的病床刺下。
病床上那女妖一身黑衣,膚色是淡淡的青,長髮鋪滿了床,本閉眼躺在床上。飛蜓長槍刺來,只聽見唰的一聲,本來垂在地上的長髮一股腦地全往上竄,飛蜓只覺得眼前黑了一片,前後左右全是頭髮,又黑又長的發。
千百撮長髮捆住紅槍、千百撮長髮刺向飛蜓,有些長髮已捆上飛蜓腳踝。
“小心!”福生和若雨同時大叫,但同時也見飛蜓反應奇快,一掌比了個指印,兩股暴風在身邊旋起,斬斷前後左右數不清的黑髮。
“風來——”飛蜓握著槍的手一使勁,一股旋風自飛蜓手上旋上槍桿,前後旋繞斬轉,瞬間將捆著紅槍的黑髮都切碎了。霎時只見到無數斷髮在半空中飛散炸開,髮絲紛紛飛落,像是下起了黑雨。
長髮妖女這才睜開眼睛,雙手一揮,更多長髮互相糾結,結成一柱粗壯大刺。一柱柱長髮大刺竄向飛蜓,飛蜓長槍上還流動著風,左右揮掃,將幾條大黑刺都撥開,槍尖對準妖女閃電般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