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
黑貓警長換上備用的警服,頭髮上溼漉漉的,毛絨絨的貓耳在乾燥毛巾的揉搓下一起一伏。他們現在在聖星市市中心,一家廢棄旅館裡歇腳。還好,作為衛星與於雲爍兩支隊伍的臨時站點,這地方不算壞,只是沒有電和有點潮罷了。
他問的是靠著窗邊的白貓偵探。為了安全起見,他和白貓偵探將輪流守夜。而隨行的公安通訊員西塔是電子投影形態,其真實實體在總電視臺DATV(神聖安寧莫司共和國的中央電視臺)工作。
她是前段時間調動過來給黑貓警長當“個人公安通訊員”的,方便他直接啟動計劃與下達命令。
白貓偵探邊將整理出來的證據收進檔案袋中,邊說道:“我剛剛在統計證據情況,然後不久前衛星過來,我便和西塔與她交流當時的一些細節。”
“她看上去沒有開頭的時候那麼,呃,鋒芒畢露了。也許你們女生交流得會好點。”黑貓警長斟酌了半晌才選擇用“鋒芒畢露”來形容衛星。白貓偵探笑笑:“衛星是個好孩子。”
她把檔案袋放進隨身攜帶的密碼箱,帶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那麼,現在輪到我審問警長了?”
黑貓警長攤開手,表示“隨你”。
“這次來案發地點的為什麼只有我們三個?停,別告訴我這是熟悉新環境和新工作內容了,大家都不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況且這都不是翡翠市,談什麼新工作。”
看得出來白貓偵探只是好奇這件案子的上級重視層度,並不是單單指出警動物數目過少這件事。是的,按理來說每次出任務,警局都得派遣至少三名警員(通訊員並不在數)。
而且她可觀察過了,這無論是森林區公安局,或者是時常來找黑貓警長的隔壁刑事偵查局,全員可都老工作狂了。
拿警局裡刑偵總隊的大夥來說,前輩帶著新來的重溯舊案或者處理新案情,案之多,一晚全是燈,不帶睡覺的。第二天早上的會議趴了一堆動物,個別清醒的能發現往往是曾經同個專案組的,案子破了組一解散,馬上回到宿舍睡會,恢復元氣的速度令人嘖嘖稱奇。
久而久之,每次早會幾位組織者都已經習慣了這種離了大譜齊都不齊的現象,甚至無事可講的時候直接揮揮手,讓清醒的去忙吧,然後再一一給疲倦的蓋上毛毯,吹吹熱茶,捧著搪瓷杯出去了。
特別是黑貓警長,年紀輕輕便當上警長,成為了警局裡眾動物的榜樣,多少新人期盼和他能同行一個案子,他出馬的案子從來人數不低,這次人數足足少了那麼多,怎麼可能?
白貓偵探回想起他們這次出警前一些奇怪的地方:達達警官在接待臺收拾東西,看見黑貓警長和她準備出去:“啊,警長,你這是要出警嗎?”
“出差,局裡要是有緊急事務記得報備給我。”
以及直升飛機也不是警用的,他們特地搭高鐵去到隔壁市的飛機場借用的直升機。
總之,究竟這次案子是什麼保密層度上,能讓黑貓警長面對此次出警對其他警員的解釋是“普通出差”,然後出行方式又跑那麼大老遠去借用飛機。
她可太好奇了。
黑貓警長若有所思似的撐著下巴,反問到:“為什麼你不問問,為什麼是你?”
“讓我想想,難道是因為我之前破過的案子?”
見警長表示“不是”後,白貓偵探接著猜:“是因為我剛來,底子比較乾淨不會洩露秘密?”
“從某些層度上說對了一部分,其實更重要的原因你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