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蘇暖暖唇角動著,用盡可能大的聲音叫著凌銳。
“我有話跟你說。”她顫抖著,疼的滿臉是汗。
唐瑾不得已讓開,凌銳貼過去,蘇暖暖的眼淚如珍珠般一顆接著一顆掉下來。
她抬起手,揪著凌銳的領子,貼在他耳邊的唇細弱蚊蠅道:“小心張,保護好小瑾。”
說完,她釋然的鬆手,瞳孔渙散,往向父母母親,再多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刺進她身體裡的是三角刀,刀刃帶著倒刺,哪怕是搶救,這樣的傷口一時間都是無法快速止血和處理的。
刺進去的力氣極大,幾乎貫穿了她的身子,搶救的機率為零。
正是因為唐瑾知道,她才傷痛欲絕,恨不得倒在地上的人是自己。
“女兒。”蘇母哭的傷心,抱著蘇暖暖的身體歇斯底里的叫著。
一場婚宴,變成了葬禮。
“小瑾,你別這樣,小心你的身子。”凌銳攙扶著唐瑾,她本就胎象不穩。
唐瑾眼中帶著恨,帶著嗜血的殘忍,藉著凌銳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
她轉身,面對著言霆軒,“有什麼,衝著我來就好了,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
“啪。”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狠狠一巴掌打在言霆軒的臉上。
她的指甲,劃破了男人的臉,生生留下四道血印子。
“是你活夠了,還是整個言家活夠了,說,誰安排你做這些的?”
“啪。”又是一個耳光,打在同樣的位置上,同樣的四道血印子,留在言霆軒的臉上。
深可見骨。
臺下的言霆成,心裡一緊,饒是打打殺殺的場面見慣的他,看著此時此刻的唐瑾,也不由得心生畏懼。
她真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剷平言家。
她還殘存著最後一絲理智,所以只想懲罰安排這一切的人,不想傷及無辜。
倘若這最後一絲的理智沒了,只怕是……
“我讓你說。”臺上的唐瑾,一腳踢在言霆軒的腹部。
接著,她手指按在言霆軒的痛覺穴道上,只見剛才還咧嘴笑著的男人,登時滾在地上痛苦痙攣起來。
再這樣下去,她會先把自己逼瘋,凌銳無法,只得及時出手,一記手刀劈暈了唐瑾。
他吩咐著:“保留現場,把人送去警局,叫幾個人來,保護好蘇先生蘇太太。”
“季閩琛什麼時候到?”他問著唐瑾的人,如今在場的,他一個都信不過,小瑾也不放心交給任何人。
“姑爺遇到了麻煩,一時趕不回來,這是歐陽先生髮來的訊息,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回。”
凌銳看著簡訊:“已處理,請求下一步指示。”
該死,他一點兒也不瞭解南門的事情,他快速打下“原地待命”四個字發過去。
“記住你們老大的命令,這裡一個人也不許放走,我要帶她去醫院,務必守好。”
凌銳交代了一聲,打橫把唐瑾抱起來,急匆匆的離開了現場。
她的脈象很亂,哪怕是昏迷了,神經也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必須要讓她放鬆鎮靜下來,一定要用到藥,否則她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帝豪酒店現場。
張文贛陰冷的眸子盯著言霆成,他沒想到,這個好弟弟竟然會用借刀殺人這一招,利用瘋了的霆軒。
所有人都知道,言霆成是最疼愛言霆軒的,所以爺爺才會放鬆了警惕,這麼輕易就讓他把人帶來了北城。
看霆軒剛才的情況,明顯是被控制了,他的這個好弟弟,手段可不止狠辣。
“張先生為什麼如此看我?”言霆成問著他,對於張文贛的身份,他不知情。
他從小就沒見過所謂的大哥長什麼樣子,別說是家裡,就是所有的網路上,都查不到大哥的蛛絲馬跡,更別說他的照片了。
“這跟我無關,我隨時接受你的盤問,如果你覺得我有問題,可以隨時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