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得有一個真心的朋友,她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不在意自己的地位,和自己交好,這份難能可貴她怎能不珍惜?雖然在某些時候,她也會把自己當作主子,可那是有父皇在的時候,但是她和自己待在一起時,從不會把自己當作主子,而是一位朋友,所以自己喜歡和她待在一起,和她做朋友。
程星雲見她真的沒事,才放心下來,晉陽看著她,讓她坐下,“其實,我還要謝謝你剛剛的舉動,讓我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事,一味的埋藏,只會越埋越深,還不如正大光明的面對!”
她說完之後,就重新拿了那個盒子,開啟盒子後,從容自若的笑道,“今日我就戴這桃花玉簪吧!”
她感懷了一句,“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她也是該直面過往的時候了,她心想。
她對瑩兒說,“瑩兒,今日的簪子就用這桃花玉簪,給我戴上吧!”
瑩兒看了看晉陽,又看了看程星雲,程星雲點頭。
瑩兒不在猶豫,公主能自己完全釋懷,她也替公主開心,相信公主以後會遇到更好的良人。
梳洗打扮好了之後,兩人坐著馬車,馬車前後都有保護她的近衛,晉陽和程星雲下了馬車。
沒有人敢攔當朝公主的車駕,況且這裡的人都認識她。她沒有走前門,而是走的後門進去,她來到了屬於她的位置,這是虞昶特意給她留的位置,二樓的一個雅間,這兒可以聽到樓下和樓上所有的對話和樂曲的演奏,原本是他所住的房間,用來觀賞的,自從她成了瓊芳樓的首席舞娘後,他就把這房間騰出來讓她用了。
雖然瓊芳樓有些人私下已經知道瓊芳樓最有名的舞姬舒蔚,就是當朝晉陽公主,可沒人敢當面討論此事,一是因為她的身份,二是因為虞昶下過令,公主在瓊芳樓每月初一,十五跳舞之事,若是傳出半個字,通通割掉舌頭,趕出長安。
可是世界上就有一些人,總喜歡找別人的不痛快,比如說現在就有幾個人,坐在一樓的前排位置,她們就在議論晉陽。
四個女人同座在一張桌子上,她們身後都跪坐著各自的丫環,面朝舞臺的那個女人,身穿一身粉荷色齊胸羅裙,面露諷刺,小聲咕噥,“你們可聽說,這瓊芳樓的頭牌舞姬,竟然是當朝晉陽公主,作為一國公主,如此自甘墮落,還做出如此有損皇家顏面的事,真不知羞恥!”
她左手邊那個穿著湖藍色襦裙的女人同樣嘀咕,“是啊!還聽說她不顧禮儀廉恥,竟然喜歡自己身邊一個低賤的侍衛,如此自降身份,不要臉的狐媚子,真不配為大唐公主,還是寧姐姐端莊得體,溫柔賢淑,不愧是荊王府出來的三郡主!”她順帶讚揚了幾句李姝寧。
這話全被二樓的晉陽聽到了,她們聲音雖然小,可是自己的這個位置正好能聽清下面那群人議論的事。
她走後門就是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可是有的人偏要有事沒事找事。
瑩兒氣不過,她準備去找她們理論,晉陽卻抓住了她,“等一下,讓她們說完,再去收拾她們。”
程星雲也臉色不好,竟敢侮辱當朝公主,等著被陛下處置吧!
這時,李姝寧右邊的那個女人穿著桃色齊胸長裙,同樣面帶譏諷,還有幾絲不可思議,“真的嗎?她真的在這瓊芳樓做舞姬,她怎麼能那麼不要臉,好歹自己也是一朝公主,這不是給皇室抹黑,丟皇家的臉面,她竟敢做出那種事,簡直太不要臉了,若是我,早就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對過去坐著的那個女人,穿著一件素青色曳地長裙,憤懣地說,“那個女人勾引侍衛也就罷了,還明目張膽的勾引朝中幾位才華橫溢的大臣,聽說大理寺少卿、工部侍郎、還有宮中的禁衛將軍,連金科狀元裴炎郎君也被她勾引過,簡直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狐狸精。”
她們的話剛好被進來的虞昶聽見,他剛剛派掌櫃去找臨時幫工,進來就聽到她們四個人難聽的話。
我看她們是不想活了,竟敢妄議當朝公主,而且還是一些子虛烏有的誣衊之言。
虞昶走了上去,面色冷漠,聲音譏誚,“幾位小娘子,無端非議我朝公主,可是要殺頭的,況且陛下還下過旨,誰也不得妄議晉陽公主,否則按欺君罔上論處!”
李姝寧不悅,“你又是何人?算什麼東西,有何資格管本郡主的事,信不信本郡主告訴父王,把你趕出長安。”她囂張的氣焰,可比真正的公主還要威風凜凜。
虞昶看著面前有長相卻無腦的女人,他想起了公主,更加覺得明兒美豔絕倫,俏麗可人,而且非常清晰可見,而面前的女人則厭惡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