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達看著楚棠,氣得不行,“楚棠,給我好好扁他,爭取把他扁成烏龜!”
虞昶抬手阻止,“公主,公主,別生氣,臣錯了,臣真的知道錯了,臣以後再也不敢了,就原諒臣這一次吧!”
李明達聽到這話,簡直哭笑不得,她氣急了,氣得眼眶溼潤,“虞昶,從即刻開始,我們形同陌路!”
她倒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她雖然氣他將自己發生的所有事情到處傳揚,可是更令她火大的是,這件事,他傳揚出去,連說都不給自己說一聲,讓她在全長安人面前丟人現眼,這回他開心了吧!戲耍自己很好玩是吧!
然後她轉身,“瑩兒,回宮。”
她坐上了馬車,揭開車簾,“蕭鋮,把從他別苑裡搬出來的東西全部抬回虞府。”
虞昶聽著她那句從即刻開始,我們形同陌路,他震的渾身一怵,就像被雷狠狠劈了一道。
虞昶好像有一種感覺,若是公主這樣一走,他和她之間,恐怕再無交集。
虞昶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在心底生根發芽,肆意滋長。
此時的虞昶好像瞬間明白他錯在了哪裡?
虞昶突然跑到了馬車的前面,不怕死的攔住了馬車。
楚棠幸好收韁繩及時,不然還真的撞上去。
楚棠斥罵,“你瘋了,滾開!
沒聽到剛剛公主說的,以後形同陌路。”
坐在馬車裡的李明達吩咐,“阿棠,不要管他。”
虞昶站在馬車前,愧疚不安地說,“公主,臣真的知道錯了,臣不該不經過公主的意願,就隨意傳揚公主身上發生的事,臣知道錯了,但是臣真的沒有戲耍公主之意,還請公主明鑑!”他忽然跪下磕頭,朝她行禮。
這邊跟著來的徐思文看到這一幕,也很震驚,沒有想到,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虞昶,竟然捨得朝公主下跪道歉。不過這次公主是真惱了,估計沒那麼輕易原諒他。
李明達懶得多和他廢唇舌,連簾子都不揭開,“本公主管你知不知道錯了,與我無關。
楚棠,走!”
她冷嗤了一句,“楚棠,他喜歡跪著,就讓他跪著好了,我們繞道。”
於是楚棠調轉馬頭,繞道而行。
徐思文眼見虞昶要跟上去,他輕言勸道,“你現在最好別去,公主正在氣頭上,你說什麼她都不會聽,最後等一段時間,等公主徹底消氣了,你再去道歉,也許有用。”
聽著徐思文的話,他覺得很有道理。
這邊的李明達回到了皇宮,皇帝看她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皇帝這回氣得可不輕,準備嚴辦虞昶,李明達勸說,“父皇,此事是我和虞昶的事,請父皇不要插手,況且我也不想讓人說父皇偏心自己的女兒,責打自己的大臣。”
皇帝氣憤難平地說,“那就由他欺負你啊!朕可不準!”
李明達見他父皇這樣維護自己,她鼻子抽了抽,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父皇,你對女兒真好!不過這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父皇就別摻和了,好不好?”
皇帝抹了抹她眼角的淚光,愛憐的說,“好吧!都依你,不過等什麼時候想要父皇收拾那混賬東西,父皇一定好好收拾他。”
第二天朝堂上,皇帝一道旨意,下令讓虞昶去京杭運河興修水道,做監工,還要親自動手。
虞昶一聽,就明白是陛下公報私仇,可他又不能抗旨不遵,否則得落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他相信,此事與公主無關,以公主的個性,她喜歡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所以這主意一看就是陛下的。
他倒也不怕去修什麼水道,可是他煩的是這一去就要三四個月,到時他怎麼給公主道歉啊!時間拖久了,恐生變故啊!
虞父倒也沒有說啥,因為他認為這是他兒子活該,況且陛下給他如此重任,也是相信他的為人嘛!給虞家光耀門楣,他當然不反對。
李明達聽到這個訊息後,她也是冷笑了一下,沒有置喙,陛下是父皇出的主意,自有他的考量。
虞昶沒辦法,想要親自去紫雲殿給她道歉,可是他根本就進不了皇宮內廷。
虞昶心想,這城陽公主後日大婚,那麼公主一定會去參加婚禮,到時他可以找她誠心致歉。
雖然他不知道公主到時會不會原諒自己,但是這都是他活該,應該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