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清詫異,“公主!可公主不是在突厥嗎?為何要寫這封莫名其妙的信,主子,當心有詐。”葉寒清擔心的提醒。
李思文搖頭,“這是真的,是公主的字跡,雖然沒有落款,可我認識公主的筆跡,況且我之前對公主說過信上指的事,只不過公主沒有答應,現在公主既然答應了,我會不顧一切為公主辦到。”
葉寒清皺眉,不明白地問,“郎君所指何事?”
李思文也沒有瞞著他,“我曾經祈求公主,願帶公主離開突厥,不論後果如何?我都甘願承擔。”
葉寒清一聽,訝然道,“郎君,你瘋了,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啊!”
葉寒清不贊同地驚呼,“郎君,不可。”
李思文堅定的眼神,“寒清,我把你當兄弟,所以沒有對你隱瞞,也希望你理解我的苦衷,只要為了公主好,那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為公主肝腦塗地,至死不悔!”
葉寒清見主子如此決絕的神情,他知道他的主子已經決定了,就算賠上自己的一切,估計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葉寒清神色從容堅定,拱手行禮道,“主子,帶上我吧!你去哪兒?寒清就去哪兒!”
李思文抱著他,感激涕零,“謝謝!寒清。”算是答應他的忠心。
話說兩頭,晉陽決定在這次年關之日逃走。
時間進入深冬,天氣越來越寒冷,晉陽的身子體弱又體寒,外面太冷,她幾乎都不怎麼出去了。
在過幾日,就到了元正之日,她每天就躺在大帳內烤火看醫書,修煉內功心法,以及劍法和輕功。
近三個月的勤學苦練,她大有所成,醫術已經有了突破性發展,內功心法也練到了第五層,師傅給她的內功心法,總共有九層,現在她結合自己修煉的劍法,可以運用自如了,至於輕功,她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師傅給的這本內功心法,本就是配合這套劍法用的,只要達到了第九層,那怕遇到像師傅那樣的絕頂高手,也可以拼上一拼。現在她的武功和內力已經達到了荊昀和荊詢的水平,自保已經完全沒問題。
瑩兒最近也在向荊昀討教武功,兩人時常在一起,一個教,一個練,瑩兒現在也不是以前那個嬌弱不堪的小女孩了。雖然如此,她修煉的還是很慢,不過晉陽想,這丫頭只要學會了武功,能夠自己保護自己,她就心滿意足了,況且她身後還有我和荊昀,絕不會讓她有事的。
這日元正,晉陽照常去參加他們舉辦的節日慶典。
晉陽裝作一切如常,來到了宴會。
她今日同樣盛裝出席,臉上帶著淡淡的妝容,穿著一身絳紫色束胸長裙,露出了她美麗白皙的天鵝頸,還有那漂亮的鎖骨曲線,頭上梳著靈蛇髻,戴著珠花玉釵,整個人妖媚又優雅,風情又端正。
這種渾然天成的氣質,引得場上所有人矚目讚歎,眾人皆知,大唐晉陽公主乃絕色佳人,每次她出場,都會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成為全場焦點,令眾人神魂顛倒。
這次宴會,還有吐谷渾的可汗在場,他娶了突厥可汗的女兒,所以也前來參加今日的宴會,順便陪阿史那珍回來看看自己的父汗。
當他見到晉陽公主的美貌,直接看愣住了,坐在他身邊的阿史那珍,心情不悅,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因為她見過晉陽公主的容貌,的確驚為天人,讓身為女人的自己都不由自主地羨慕和嫉妒。
阿史那珍這次回來,聽說他的母親死了,被自己的四王叔給殺了,為的是給晉陽公主報仇,她知道前因後果,對這件事也沒有多大怨氣,就算自己有怨氣,又能如何?難道還指望坐在身邊的這個所謂的夫君,或者自己的父汗嗎?他們怎麼可能為了自己去得罪大唐,況且母親還是罪有應得,就更不可能幫自己了。
她在吐谷渾國王庭做了幾個月的王妃,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你就算窮盡一切也是撼動不了的,就比如晉陽公主,到最後還得賠上自己的命,所以何必呢?她還不想死,還想多活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