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荊昀看著楊承,面色冷淡之極,就像在看戲一樣的表情,荊昀心想,估計你手下那話也是你想說的話吧!只不過由你手下說出來了,面上裝得若無其事,心裡把公主恨的牙癢癢,哼!虛偽。
難怪公主厭惡虛偽的人,現在他發覺虛偽的人的確令人噁心。
荊昀望著他的手下,語氣冷傲,“照你所說,公主的身份不夠大都督親自前去迎接了?”
接著他眼中轉為冰冷,語氣怒而質問,“放肆,公主身份何等尊貴,豈容你以下犯上!”
荊昀說著,拔出手中的佩刀,抵在他的脖子上,面色極其震怒。
這時旁邊的將士警惕的做著拔刀相向的動作,楊承立馬出聲阻止,“退下!”
然後看著荊昀,“荊隊正莫要生氣,他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還是先接回公主最要緊,荊隊正覺得呢?”
荊昀點頭,“大都督說得對,此事要緊。”
他帶著一群將士,還讓人拉了一輛華貴的馬車來了興隆酒樓。
楊承走到門口,站在最前面,順從恭敬地彎身,拱手行禮,其他人一律跪在門前,“臣拜見公主!”
“臣請公主移駕驛館!”楊承有禮恭順地表情,心中卻在憤恨地說,早晚有一天,我會報今日之仇。
這一幕引來了百姓圍觀,特別是酒樓掌櫃,滿是不可置信,他走了出來,迎接楊承,敬畏的姿態,眼中稍顯諂媚,“大都督,怎有時間大駕光臨小樓。”可楊承理都沒有理他。
他只好轉話題,不相信地問,“大都督莫不是在和小民開玩笑,小樓怎會有公主呢?公主只會住在皇宮裡,怎會來此?”
楊承威懾的表情,“來人,將他給本督抓住,別在本督面前礙眼,免得等會兒衝撞了公主。”
於是他身後的將士將掌櫃抓住,押在一旁。
晉陽不在掩飾自己的身份,她換了一身裝束出來了。身後跟著不再掩飾身份的荊昀、荊詢、金澗三人,晉陽則囑咐李思文不必現身,她需要他暗中幫自己追查楊承的罪證。
晉陽穿著一身橘黃色的齊胸襦裙,綰著高髻,發端兩側插著珠花金釵,髮髻上面插著一支鎏金鳳頭簪花金步搖,緩緩走出酒樓。
掌櫃看到對方,心中驚異,他家酒樓何時有此人的,不過這個人怎麼感覺有點熟悉。
楊承行禮,其他人跪在他的面前拱手行禮,“臣拜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周邊的百姓聽到這話,明白此女就是楊大都督口中的公主,他們一時通通跪下磕頭行禮,“小民等拜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聲音此起彼伏。
晉陽溫言細語,“都起來吧!”
晉陽上前一步,語調親和,“楊大都督辛苦了,多謝你來接本公主,這一路上總有不懷好意之人謀害與吾,大都督親自護送,本公主可安心不少。”她心底快要為自己這假話噁心到了,可卻不得不說著令自己要吐的話。
楊承客氣恭謹地回話,“公主說笑了,臣護送公主,是做臣的本分,怎值得公主言謝!公主,請上馬車!”
晉陽微微點頭。
然後上馬車,起駕回驛館。
楊承重新騎上馬,說了一句,“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