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見他不說話,她知道自己這話將他問住了。
晉陽冷笑道,“所以,記住,這是你們應該付出的代價,不要覺得我對你們做了這些事很惡毒,覺得我對不起你們,可當初是你們先做了惡事的,現在你們只不過在承受那場惡事的結果。”
晉陽冷冰冰的臉上毫無溫度,她不想變成一個手段狠辣無情的人,可總有人逼自己變成那樣的人。
晉陽吩咐,“給我從頭澆下去。”晉陽說完,獄卒將鹽辣椒水澆到了叱幹淏的身上。
當鹽椒水流到了他每處的傷口,叱幹淏疼得撕心裂肺的喊叫,那股熱辣的感覺,頓時襲遍全身,就像要把自己給灼燒一樣。
叱幹驍閉上眼睛,不敢看此刻慘烈的一幕,他怕看了自己真的會崩潰,聽著自己弟弟的嘶鳴,他留下了疼痛的眼淚。
叱幹淏用盡力氣說了一句,“你,殺,了,我,吧!”
李恪站了起來問,“丫頭,玩夠了嗎?在這樣下去,他就被你玩死了,到時我們還怎麼審問啊?”
晉陽淡淡的說了一句,“差不多了,還有最後一步。”
晉陽走到叱幹驍的身邊,眼神嫵媚,可她笑得越魅惑,說明她越危險,叱幹淏忍著全身的疼痛,身體痙攣道,“你,你,要,做,什,什,麼,麼,有,什,麼,衝,衝,我,我,來。”
晉陽譏笑道,“兄弟感情真好,不過我想怎麼做,你管不著吧!”
晉陽讓人去取了一支箭過來,臉色平靜,忽然,她目光一凌,握住箭矢,快準狠,一瞬間捅進了叱幹驍的心臟位置,順帶還用力往裡面插了一下,看著嘴角流血的叱幹驍,痛的啊的一聲,她面色及語氣薄涼到了極點,“已牙還牙,加上利息。”
晉陽說完,直接將箭拔了出來,一隻手拿著箭,一隻手的手指輕輕捻了一點血,放到嘴裡輕輕添了一下,面容極盡輕柔魅惑,妖嬈嫵媚,“這回我們兩清了。”
李恪和阿史那蘇丹見到她刺了一箭給叱幹驍,驚詫之餘,臉上是擔心他死了,不然就問不出薛延陀過的軍事情況了。
李恪勾了勾她的鼻子,“你個丫頭,你就算要還他一箭之仇,可也要等我們審問完了之後啊!”李恪無奈的說。
晉陽冷淡的說,“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只管報仇。”
晉陽再次冷漠的說了幾句,“接下來,他們交給你們了,只要他們還活著,隨你們處置,我玩夠了,先走了。”
叱幹驍已經昏了過去,叱幹淏看著昏過去的大哥,他擔心的喊著,大,哥,醒,醒,大哥,醒,醒......
叱幹淏看著自己大哥昏迷不醒,被人解了繩索,抬進了大牢,過會兒,郎中來了。
叱幹淏快要崩潰,他想去看看,卻無法動彈,身上綁了鐵鏈,還有鐵釘被打進了骨頭,獄卒狠力將鐵釘給拔了,然後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他想跑去看自己的大哥,可渾身無力,火辣辣的劇痛,讓他根本沒有絲毫力氣。
他被人扔進了另外一間牢房,他拼盡力氣爬到了牢房鐵門前,喊著自己的哥哥,可對方根本就聽不到,最後他喊了幾分鐘,自己實在沒有一丁點力氣了,他喊不出來了,只能無力的趴在牢房前,想要望見旁邊牢房的情況,可什麼也看不見,最後,他也昏死了過去。
李恪儒雅的姿態,語氣卻絕情的說,”救活其中一個即可,另外一個,讓他吊著氣,不死就好。”他下這種吩咐,那是因為從剛剛看出,兩兄弟都很在乎對方,那麼死了一個,其中一個絕對不會說實話。
阿史那蘇丹同樣無情的話出口,“等到時我們問出了結果,就不必給他們治傷了,死了正好,割下頭顱,送給他們的可汗。”語氣卻平平淡淡,似乎談論一個人死與不死,就跟談論一個人今天天氣怎麼樣,那麼簡單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