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昀語氣清冷似冰,“阿昀,將她們的嘴巴給我堵住,給我丟遠些,別在這裡給我嚎喪,我聽著煩。”
此事,不久過後,驚動了汗可敦,還有突厥可汗,以及阿史那蘇丹。
汗可敦體諒龍娜儷剛掉了孩子,所以讓人抬著她。她帶著龍娜儷來了晉陽的帳篷,他們直接進去了。
晉陽對著龍娜儷勾唇譏笑,呵呵,這回找幫手來了。
汗可敦會漢語,所以她直接用漢話給她講,“公主,我來此不是找你麻煩的,只是想把事情查清楚,公主不妨說說剛剛發生事情的經過,如何?”
晉陽語氣淡然,“汗可敦,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爭風吃醋嗎?可笑之極。就算我喜歡阿史那蘇丹,我也不屑於跟女人爭風吃醋,更何況我對阿史那蘇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他只是我名義上的夫君罷了,而我也只是他名義上的可敦罷了。”
正在此時,來了她鸞帳的阿史那蘇丹聽到這話,立刻轉身,氣怒的離開。
汗可敦望著晉陽,然後轉頭看著龍娜儷,“龍娜儷,你說實話,若有任何假話,讓我查出來,我絕不會放過你。”
龍娜儷強自鎮定,“是,就是她,是她讓人把妾丟出去,汗可敦,你要相信妾,妾怎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
她還強辯,“不信,汗可敦可以去問問周邊的牧民,看看妾有沒有說謊。”
汗可敦派人去周圍打聽,然後回來回稟了她,只見對方點點頭。
晉陽哼聲冷笑,“汗可敦,今日我就把話說明白了,今天若不是她來找我, 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我從那裡去害她,根本就是她故意來找茬,故意陷害我。”
龍娜儷可憐兮兮地說,“可敦,妾好心好意來看望你,你怎能說妾故意陷害你呢?”
汗可敦見她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她皺眉道,“公主,不管此事如何?娜儷是在你這兒出事的,你也有責任,你看這樣可好?誰將娜儷夫人丟出去的,就小小懲罰一番可行?”
晉陽語氣冰冷,“憑什麼,是她故意找事,憑什麼要處罰我的人。”
汗可敦見她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她面色大變,“公主,請注意你的身份,此事本就與你有關,我只是懲罰你的手下,有何不妥?”
正在這個時刻,突厥可汗也來了。
他進來後,詢問了事情的經過,感覺自己的可敦沒有做錯,此事應該給龍娜儷一個交代,畢竟她的父親是焉耆王,可也不能得罪晉陽公主,畢竟她的身後代表著整個大唐,對她的手下小懲一下也未嘗不可,此事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挺好的。
晉陽攔著突厥可汗的親衛,擋在荊昀的面前,“誰也不許動他。”
瑩兒心想,公主個性倔強不服輸,誰的話也不聽,這樣下去,公主肯定會吃虧,她急得不得了,真希望有人來救救公主。
晉陽望著他們,“此事是我下令做的,跟其他人無關,誰也不許動我的人。”
龍娜儷見自己做了這麼大一個局,卻只能處罰她的手下,她有些不滿意,可見她和可汗對著幹,她心裡卻在發笑。
突厥可汗見她和自己擰著幹,他心底很不舒服。
晉陽知道不能和突厥可汗對著幹,於是她跪了下來,“可汗,此事還未查明,若今日你隨意處置了我的手下,那就是打我的臉,況且事情沒有查清楚,就隨意責罰我的手下,我若是同意了,就是讓他們心寒。請可汗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若是我沒有查出事情真相,那我自願代我的手下受罰。”
可汗見她語氣沒有那麼強硬,態度也有了緩和,“好,我就給你三天,希望三天以後,你能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晉陽起來以後,面色深寒幽冷的盯著龍娜儷,眼神沒有絲毫溫度,就像在給她說,你千不該萬不該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