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墨大師沒有忘記兩岸蒼生,正在與混沌塔交流。
有足夠多的靈晶後,混沌塔做起事格外的殷勤和認真。
墨大師使出了終極奧義,江湖人稱無事不能,萬事不可,茫茫混沌誕生,擁有完全神通。一無是用,詭計多端,盡出餿主意的,混沌塔童子,混搭童子是也。
韓楓沒有忘記上次的精神契約,可將他害慘了。不但如此還多了一尊姑奶奶,不成神無法擺脫這個身份,就算成神了以葉輕衣的脾性,也不好說。
堂堂一位,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叫一位年輕女子為姑奶奶,成何體統顏面何在。
嗯!真香。想起葉輕衣送他的那枚靈晶納戒,他立刻轉變了心態。別叫還沒有,就是一位天聖,若是知道納戒中的靈晶數量,別說一生,就是生生世世為怒也在所不惜。
靠近無盡妖林之地,她給了他,一百一十三萬一萬四千五百二十零靈晶。一顆不多一顆不少,冥冥中自有奧義,可惜她不知。可他知那是她的全部靈晶,她沒有一絲保留。
縱使在天元世界,當了好幾年礦主,一年出產的量也不過幾萬。
如此大恩百倍嘗還,他那什麼壞,那是靈晶也是心意,心意大過靈晶。靈晶好還,心意不夠,百倍更是不夠,能做的只有逃避。她那樣好的人,他為自己的行為感覺羞愧,他不配。
他一直很自責,一日不成神,每天都愧對她,就是成神解開契約,他也無法原諒自己的過錯。不管為了什麼錯就是錯了,知錯而行,他迫不得已,可不是犯錯的理由。因她是無辜的,不該承受背叛,還是一個她給予過大恩惠的人,屈尊為怒,她怎能安心,他又怎麼安心。
當天的靈晶,說明她原諒了他,越是如此他越是愧疚。
世上真有的這樣心美心人的女子,她是葉輕衣。
他的情永遠不敢對她說出口,不敢真正的告訴她。他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很喜歡她,可他不敢說,只能用一句句看似說笑的話語。去讓她明白,還是放棄,還是...其中包含的情緒和目的他不知道,他很難。
只有真正在意的人才會有那麼複雜的情緒,還有一種是想師羽華一樣迷之自信的相信他,都很可貴。
世間很純粹的東西很少,情可能是複雜的。他沒有見過與生俱來的信任和情,一切的事情都有因。真是有了因果世間才會複雜,才會精彩。
萬事不離因果,看透因,一切事情明白了許多,也就看淡了許多。能被他真正在意的人其實很少很少,那位她女子他最是看重,她的光芒永遠在他的內心和他在做比較。
她很好很好,他真的不配。
她說讓他做隨從,可言語間和舉動間無一不是給予他最大的尊重,直到有一日他毀了她。
他漸漸能夠明白,丹尊,丹青,血魔,韓老狗,沒人性的爺爺為何能夠對,那位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奶奶,如此痴情,痴情到失去自我,放棄家人,濫殺無辜,千年苦尋能夠讓她復甦的方法,被情囚禁成魔。
他承受過他的恩惠,他的執念他會幫他完成。他成神後會尋找那處空間,到那處存放讓他入魔的房間,復甦她。在迷失之地告訴他真正的答案。
他在他心中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為什麼都好,他幫助過他。
混沌塔感知到韓楓的心境,這樣的心境不利於修道,如此下去不行。混沌塔的童音出現在韓楓的識海:“韓楓停下!”
隨之韓楓心中的想法盡去,心境平緩如面,向混沌塔說道:“塔爺無妨只是想起一些事,我知道修行大道重要,不必說什麼道心,自己是什麼樣的我知道。”
混沌塔:“知道你還想,你知不知道如此下去,你會入迷。只有因沒有果,一日你找不出果,你就會迷失在其中,一生找不到一生就會迷失,切記不要再如此!好端端幹嘛想起那些事,你也不想是那些優柔寡斷之人。”
韓楓:“你一個塔懂什麼,道理在心中,每個人的道理不一樣,講道理不如立場重,對錯無妨,有些事明知是錯,我照行不誤。葉輕衣的事,一百次一千次我還是會照做,可錯就是錯。哎!算了你一個塔也不懂,說什麼呢?就是懂了有能咋樣?”俊美青年是給混沌塔說,也是對自己說。
最後他明白了,心大些都裝下,有機會去彌補,心念再重,還是要行。那個入魔的爺爺不就是如此?為她跌境,入魔,一千年兩百年,千年間為她奔波,所犯下的罪孽他清楚。他說的千萬萬性命,只是在掩蓋他心中的準確數字。
混沌塔:“切!誰說塔爺不懂。不就是:最難不是,知難而上,而是知錯而行!說白了還是苦衷。”
韓楓在識海中輕輕一笑道:“塔爺大義,晚輩佩服。可有青蛟蹤跡?”
混沌塔:“十幾萬裡清流大江,諾長的下江源流,一萬多里之巨,短短几日,能夠發現才怪了。”
沒有問出什麼結果後,墨大師看著身邊的紅裙女子道:“妙冬可有什麼理想?”
清流大江,二十里長空,徐徐而行的白雲上,貌美女子沉思了下說道:“成為丹聖,然後嫁個想韓楓一樣的天驕。那位前輩很痴情,我聽我爹說過一些事情。韓楓天資比天,無人能敵,又是他的親孫。這樣的男子真是嚮往,我這裡還有他的畫像,墨大師您瞧瞧,他長得好生俊俏。”
韓楓接過一面畫像,惟妙惟肖只是相比自己本人來說,還是差了一些。正是與北冥祭天一站的畫面,天空金色法相受持巨劍,下方的白袍青年,舉拳打向一處遠方,而遠方什麼都沒有。
韓楓明白這是因為那些畫師,不敢畫北冥祭天,甚至是護體天器發出的黑色光幕也不敢畫。就是如此,這些畫師敢在中州作畫,已經用盡了膽氣。
墨大師點評著畫像說道:“這寒磣模樣,沒我年輕時英俊。不過這法相到是畫的可以,氣韻有幾分相似,能夠化出此氣韻的想必,只有畫宮才行。這靈紙可存上千年,還有這顏料其中蘊含了一點點道意的氣韻,實屬難得。這畫像你花了幾顆靈元?”
聽著墨前輩的無妄之語,韓楓的樣貌氣韻天下能夠幾人比他俊美有風度,還說什麼自己年輕時有多英俊,大言不慚!酸!極度!不過墨大師也是一位懂畫之人,其中的門道說的不錯。
安妙冬對自慚形穢的墨大師說道:“墨前輩您老人家年輕時有多英俊我不知道,以後別在其它地方說,尤其是女子多的地方。您不知道韓楓現在可是天辰界的大紅人,聽過不少家族的女子都心動與她,整天嚷嚷的要嫁給你,就是做丫鬟也願意。還有那些已有道侶的婦人,聽說其中還有不少聖者,你想想聖者啊!她們都要與道侶分別,去尋找韓楓。”
頓了一下安妙冬又說道:“哎!可惜啊!真是可惜!他與那族天驕,也就是這次百年洲戰,尊戰至驕就哪位女子,他們一起真是天造地對的神仙伴侶,真是羨慕!”
說著紅裙女子俏臉浮現出一抹嚮往之色,望著天空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