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來到二樓最裡面的一處廂房,其中一名男子推開房門,只見蘇蕤正端端地坐在案几旁,手執茶杯正優雅地喝茶,身旁站著最先進來的兩名青衣人。
芷菡被一股力量推了進去,房門“砰”地一聲被重重關上,來之前心裡就盤算著,“我與她並無瓜葛,她找我何事?”
見對方兇狠的眼神,越發驚奇,“我何時與她結了仇怨?”
剛想到這裡,只見女子使了個手勢,她身旁的兩名青衣人也都走了出去,並帶上房門。如今,房間裡只剩下兩人,在這種情況下,只會發生兩件事情,要麼被對方害命,要麼被對方逼迫賣命。
在摸不清對方來意的前提下,芷菡只能謹小慎微,“請問蘇姑娘找小的何事?”
“既然知道本姑娘在此,為何不跪!”
聞言,芷菡被激怒,她憑什麼跪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子,“我生來只跪父母!”
“嘖嘖嘖,真有骨氣!”蘇蕤站了起來,徑直走過去,在芷菡身旁轉了幾圈,“臉蛋生得如此俊俏,難怪那慕箜漓對你念念不忘!”
芷菡有些無奈,她不知道要解釋多少遍,如何避嫌才能劃清與慕箜漓的界限,“我與他早就沒有瓜葛,請勿再提起他!”
聽到這裡,蘇蕤長舒了一口氣,岔開話題,“本姑娘只想問你,你是否修煉了美顏術?”
美顏術是一種禁術,修煉者會容貌大變,或越變越美,或變成自己期待的容貌,沁淑的容貌變美就是因為修煉了美顏術。
芷菡向來信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如若對任何部位進行人為改變,就是對父母的不尊重,從這個角度來講,她是不可能修煉美顏術的,更何況她還特別怕受到反噬,於是斬釘截鐵地回道:“沒有!”
“休要誆騙本宮!”蘇蕤似乎不信,突然厲聲呵斥。
“我為何要騙你?”對方突然動怒惹得芷菡一陣吃驚,於是冷笑道,“蘇蕤姑娘興師動眾把我叫來,難道就只是為了知道我是否修煉美顏術?”
“如果你沒有修煉過美顏術,如何生的如此完美?”蘇蕤依舊不依不饒,“還有,你為何跟畫中人長得一模一樣?”
蘇蕤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令芷菡摸不著頭腦,指責說,“本姑娘天生麗質,你是羨慕嫉妒恨吧!還有本姑娘的容貌獨一無二,怎麼可能跟什麼畫中人一模一樣?”
“還裝傻是嗎?”蘇蕤似乎不信,有她自己的判斷,咬了咬牙,狠狠地說道,“你分明跟聖君珍藏的那副畫上的人一模一樣,還要撒謊?”
聽到這裡,仔細揣摩蘇蕤的措辭,不難發現,蘇蕤雖然已成為了穹觴的子民,但對浮虞的境聖赫連禹卻尊稱為“聖君”,這倒是令人費解。
聞言,芷菡心中的疑惑更甚,“我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靜默片刻後,只見蘇蕤轉怒為笑,耐著性子解釋道:“聖君珍藏著一副跟你一模一樣的畫像,你定是按照畫中人的容貌修煉了美顏術,否則怎麼可能與畫中人一模一樣?”
聽到這裡,芷菡總算明白過來,暗想,自己曾經去過赫連禹的書房還有寢宮,從未見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畫像,想必畫像藏得十分隱秘。而蘇蕤也說了畫像是赫連禹珍藏的,她僅僅是擢翾序的前講席而已,何以見過如此秘密的畫像?難道蘇蕤與赫連禹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
再看蘇蕤的容貌,芷菡恍然大悟,冷笑道:“修煉美顏術的人是蘇姑娘你吧!”
似乎有些心虛,蘇蕤眼神飄忽,神情不寧,顯然印證了芷菡的猜想,只見她咬牙切齒,來虛張聲勢,“休要岔開話題!你究竟跟聖君什麼關係?快說!”原來蘇蕤發現芷菡長的像赫連禹私藏的畫像,猜想有兩種可能性,要麼芷菡根據畫像修煉了美顏術,要麼赫連禹私藏的畫像就是根據芷菡本人所繪,無論哪種可能性,兩人都有著不為人知的關聯。
芷菡也意識到,對方之所以把她叫過來,其主要目的是想知道她和赫連禹是什麼關係,於是一本正經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跟聖君並無任何關係,我們相識的時間並不長,說起來,也就一年時間。”
“不可能!”蘇蕤心中疑竇叢生,斬釘截鐵地說。
“倒是你,與聖君珍藏的畫像如此相似,究竟是怎麼回事?”芷菡意識到蘇蕤的身份有重大隱情,十分機智地反問道,“難道說你是聖君的相好?”
話剛出口,她又覺得絕不可能,以赫連禹吹毛求疵的性格,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好上,如此說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蘇蕤跟茹薇一樣,是赫連禹精心培養的間諜,而她的任務就是潛伏到穹觴。
想到這裡,芷菡不由得肅然起敬,赫連禹竟然能將間諜安插在敵人的心臟,“不知道蘇蕤這次突然來雲譎宮究竟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