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靈胤攔下後,他直接向他們討要拈花鏡,距離上次討要拈花鏡也就幾天時間,這麼快又找上門來了,可見他對此法器志在必得。
“看來,你還不知我的身份吧!”見赫連禹態度堅決,有恃無恐,斗篷男雙手環抱,言詞生硬。
這也難怪,萬年前靈霽霄一夜之間無故消失,據說族人全部死亡,無一生還,靈胤居然能活下來,或許是為了躲避仇家,才不得不過起東躲西藏的日子吧,自然不被人知曉。
“上神是靈霽霄的唯一倖存者,我豈會不知?”赫連禹淡淡地說道。
“既然知道我是何人,還不趕快交出拈花鏡!”
“拈花鏡是青玄天尊賜給先祖的神物,乃我赫連家族的傳家之寶,我誓死都要守護它!”赫連禹勸說道,“再說了,上神並不能操控此鏡,上神何必執著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呢?”
靈胤被氣得呲牙咧嘴,隨即恢復了正常,“本神已經掌握了法門,你只管交出來便是!”
聞言,赫連禹心裡打起鼓來,“他這麼快捲土重來,難不成真的掌握了操控拈花鏡的法門了?”
正想著,耳邊又傳來靈胤的聲音,“以你的法力,無法催動拈花鏡兩成的神力,此等神物在你手上,跟廢銅有什麼區別?”
赫連禹義正言辭地說,“如果落到你的手上,恐怕就要生靈塗炭了!”
“你?居然敢跟本神作對?”靈胤說話的時候,周身充滿殺氣。
雙方態度堅決,互不相讓,頃刻之間,一道凌厲之色從斗篷男的眼中激射而出,空氣中傳來振聾發聵的聲響,“不見棺材不落淚吧!”
見形勢不妙,芷菡趕緊勸和,“上神,息怒!有話好好說!”她知道真要打鬥起來,赫連禹必敗無疑。豈料,話音剛落,周身便傳來一股強烈的吸力,緊跟著身體不受控制往另一個方向飛去,轉瞬之間,就被斗篷男給生生地擒住。
耳邊傳來斗篷男凌厲的聲音,“再不交出來,本神擰斷她的脖子!”
“別,別,您可是我師父啊,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作為父親怎能殺害自己的孩子呢?”芷菡哭喪著臉,苦苦哀求。
“少給我講那些歪理,我不吃你那套!”或許多次受騙,斗篷男摸清了套路,不再輕信她,只見他緊了緊手中的力道,瞪著赫連禹威脅,“她那麼可愛,還那麼漂亮,你也不想她死吧!”
時間彷彿停格在此刻,周遭寂靜一片,連心臟“怦怦怦”的聲音都聽得格外真切,脖頸處傳來疼痛感,令得芷菡緊張的手心都冒出汗來,一方面害怕腦袋搬家,另一方面又擔心拈花鏡落到靈胤的手中。
此舉確實戳中了赫連禹的死穴,遙遙望去,他緊握著拳頭,臉色發白,應該處於艱難的選擇之中,半晌後,像是終於下定決心,說道:“你放了她,我把拈花鏡給你!”
芷菡頗為震驚,她完全沒有想到赫連禹為了救她,甘願交出拈花鏡,“聖君,不要!”感動之餘,理智告訴她,拈花鏡對赫連禹有多重要,即刻制止道,“我一個奴婢,命不值錢,不值得你拿傳家寶來換!”
“住嘴!”斗篷男呵止住她,並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孰輕孰重,我自有分寸!”赫連禹痴痴地望著備受折磨的女子,他掌心向上,口中唸了個訣,掌心頓時出現一枚銅鏡。
見狀,斗篷男大喜,手掌一翻,變將銅鏡吸了過來,隨即將芷菡推了出去,那力道之大,要不是被赫連禹穩穩接住,勢必摔一個踉蹌。
果然如靈胤所說,這次他居然能得心應手地掌控銅鏡,不知用的是什麼方法?他將銅鏡放在手心,把玩了一番,臉上喜笑顏開,要知道他一直都是板著張臉,從來沒笑過。
等欣賞完銅鏡,靈胤將其收入懷中,望著兩人說,“還真是個痴情種,徒兒,你選對人了,為師替你感到高興。”
頓了頓,他突然奇想說,“你們受到落楓百般阻擾,一路走來也不容易,我今日便成全你們,準你們就地洞房,就當是做件好事吧。”
他右手一揮,然後環顧一番四周說,“這周圍設了結界,就算落楓也破不了,放心,絕不會有人打擾你們!”
“什麼?”聽到這裡,芷菡驚得目瞪口呆,苦笑道,“師父,你就別開玩笑了,在這裡,有點不合適吧,更何況我們都還沒成親呢。”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靈胤冷笑幾聲,“信不信,只要你們走出這個結界,落楓準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