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拈花鏡聽從芷菡的指示,靈胤越發激動,又命令道,“讓它帶我去兩萬年前!”
聞言,芷菡心中一驚,“搞半天,他是想時空穿梭啊,思想還挺先進的嘛。”轉念一想,“這拈花鏡有時空穿梭的法力嗎?”她不置可否。
“聽到沒有!”靈胤再次催促。
芷菡蹙起眉頭,“上神,我不知道怎麼用啊!”
靈胤一臉的不耐煩,“你就直接讓它帶我去兩萬年前的靈霽霄,對了,還帶上你。”
芷菡趕緊搖手,“我就算了吧。”
“少廢話!”靈胤緊了緊芷菡的胳膊威脅道。
無奈之下,芷菡只好對著拈花鏡眉開眼笑,“神器,神器,請帶我們去兩萬年前的靈霽霄吧。”她的語氣帶著懇求,即便是這樣,拈花鏡也沒有絲毫的動靜,兀自飄在半空,像生了根似的。
靈胤急了,怒斥道,“怎麼回事?”
芷菡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啊!”
百思不解之際,赫連禹的聲音傳來,“這拈花鏡原本是傾染上神的法器,自然只有傾染上神能驅使。”
言下之意,芷菡雖然是傾染的轉世,但法力低微,尚未恢復,不能催動法器。
如此狀況超出了靈胤的意料,他急躁了起了,伸手去奪拈花鏡,豈料還未靠近,就被法器周身的強光割傷了手掌,血流不止,他點穴道止住傷口,飛身而去,還撂下一句話,“等著瞧!”
等靈胤走後,赫連禹趕緊將拈花鏡收入手中,來到芷菡身邊關切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望著靈胤消失的地方,芷菡幽幽地說,“為了找到靈霽霄滅門慘案的真兇,他不惜回到兩萬年前?”
“想必追查多時沒有結果,這才要回到兩萬年前去查吧。”
“居然轟動的事件,居然沒有目擊證人?”芷菡望著赫連禹問。
“或許有什麼陰謀吧。”赫連禹聯想起派系鬥爭,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芷菡看了一眼赫連禹手中那塊古樸的拈花鏡,嘀咕道,“它當真能帶人穿越時空?”
近日,拓藏城傳來訊息稱,有一形似長蛇的怪獸經常出沒,每次現身必會吞人嗜血,已造成上百人死傷。眼下,降服此妖獸成了當務之急,赫連禹他們必須儘快趕去拓藏城,他不放心小夕霧,把他託付給睿遠照顧。小夕霧不願與“爹爹孃親”分離,哭個不停。
明日便是冬至日,芷菡靈機一動,在紙上畫了一幅“圓圈益氣消寒圖”,此圖有九格,每格有九個圓圈,共九九八十一個圓圈。
她叮囑夕霧,每日根據當天的天氣情況,點染一個圓圈,上點陰,下點晴,左點雨,右點風,若是下雪點當中,直到塗完八十一個圓圈,待塗完這幅“圓圈益氣消寒圖”,她也就回來了。此法既能打發時間,讓夕霧暫時忘記思念之苦,還可以幫他度過嚴寒無趣的寒冬。
明日便是出發的日子,也就是冬至日,一家“三口”坐在火爐旁,度過最後一個夜晚,想必這個夜晚對三人來說都是難忘的吧。
芷菡將小夕霧抱在懷裡,給他講故事,他聽得晶晶有味,漸漸地進入了夢想。她把他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憐愛般地撫摸著他的額頭,心念道,“我一定會好好珍愛你的!”
與小夕霧朝夕相處的過程中,她漸漸地拋開了成見,視他如己出,萬分疼惜。見赫連禹亦是如此,想必他也十分疼愛他吧。
此次歷練,目的地是拓藏城的幽凼山,途經屾山,赫連禹說他想去那裡看看,但睿遠強烈反對,一來前境聖還有諸位重臣,皆死在雷翀手中,當年將雷翀和他的家眷以及親兵逼入老不拉屎的屾山,不趕盡殺絕,已經是天大的恩賜,豈能握手言和?二來,當年一戰,赤族人被逼入絕境,從此過上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的日子,至今都沒緩過勁來,自然對赫連家族恨之入骨,豈能容忍赫連禹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雖然以他們的實力奈何不了他,但也存在危險。三來,即便他們不再嫉恨赫連家族,但琉璃境的聖君突然來訪,其目的必然會被惡意揣度,引發恐慌和防備,這對赫連禹來說極為不利。
而赫連禹從來都是主觀性極強,認為要做的事情,不管旁人如何勸阻,都無濟於事。
第二日,不願見小夕霧痛哭流涕的樣子,待他還熟睡之時,兩人便離開了小島。夕霧剛醒來,就發現“爹爹孃親”不在床上,立刻爬起來,四處尋找,只是找遍了整個宅子,都沒看見兩人的身影。他坐在屋簷下,望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開始嚎啕大號,“爹爹,孃親,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
睿遠心生憐惜,坐在一旁,揉著他的小腦袋,“爹爹孃親見小夕霧睡得正香,不想打擾你啊!”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