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又是一道夾裹著強大勁力的掌風直逼而來,眼見著就要劈中芷菡,只見赫連禹以身擋在她前面。
“啊!”地一聲,他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聖君!”芷菡趕緊將他扶起來,見他受傷的模樣,兩行清淚難以自制地滑落下來。
“別哭了……”赫連禹艱難地伸出手來,用拇指的指腹將她臉頰的淚珠拭去。
而此時,耳邊又傳來容悅的聲音,“想做苦命鴛鴦,我就成全你們!”
在這危急時刻,芷菡意欲催動手上的指環去對付紅衣女,但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催動半點法力,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指環都會產生神力,而今日卻紋絲不動,這倒是急壞了她。
就在這時,容悅居然一掌拍過來,一股極強的勁力將兩人掀起,兩人互相抓住對方的手,這才沒有分開,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往崖邊墜落,伴隨著其餘同伴的陣陣喊叫聲,兩人跌入崖中。
見到兩人墜崖,容悅追至崖邊,山谷下濃霧瀰漫,什麼都看不見,更別說找到兩個人了,她手指一揮,一眾手下紛紛朝崖下而去。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卻說,兩人墜崖後,幸虧抓住了一根藤條,這才沒有摔死。芷菡單手抓住赫連禹的腰,另一隻手抓著藤條,這得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支撐兩人的體重啊,給人一種“美救英雄”的既視感。
她知道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只覺手筋都要斷了,但還是咬牙堅持著,卻在這時,聽到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抱緊我!”緊接著,一隻強有力的胳膊環住了她的腰身。
卻見赫連禹咬了咬牙,忍痛抓住上方的藤條,一點一點往上攀爬,還不忘鼓勵,“我們不會死的!”
芷菡緊握著對方的腰身,依偎在他懷裡,雖然命懸齒邊,但卻感到無比幸福,但理智告訴她,兩個人只能活一個,於是說道:“聖君,快鬆手,否則都得死!”
“我絕不會鬆手!”赫連禹堅定地說,說著,艱難地往上挪動著。
天無絕人之路!在往上爬的過程中,他們欣喜地發現了一處山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們沿著藤條爬進了山洞。
等兩人都安全著陸後,赫連禹這才鬆了口氣,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已是耗盡了全力。芷菡趕緊將他扶進洞裡,急迫道,“聖君你怎麼樣了?讓我看看你的傷!”說著,便去脫他的外套。
只覺一股力量抓住了她的手,“你幹什麼?”
見赫連禹一幅擔憂的眼神,芷菡不禁皺起了眉頭,“替你療傷啊!不脫衣服怎麼療傷?”
“不用!”他斷然拒絕,說著便攏了攏微微敞開的衣襟,“我沒事!”他的臉無緣無故紅到了耳根。
“不行,我得看看你傷的怎麼樣,否則我不放心!”芷菡堅持己見,又去拉他的衣服,但他依舊不肯,一件如蟬翼般的錦服在兩股力量的較量下,伴隨著一陣“撕裂”聲響起,在他們眼前碎成了兩片。
芷菡還差點因此摔倒,幸得赫連禹一把抓住,這才沒有跌倒在地。
“你小心點!”赫連禹還不忘責備一番,隨手拿起胸前破了一塊洞的錦服,長嘆了口氣。
“誰叫聖君不給我看傷口。”芷菡嘟起嘴,反駁了一句,說著還一臉遺憾地瞧了瞧被撕成兩片的錦服說,“多好的衣服,沒想到變成這樣。”
聞言,赫連禹沒好氣地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嗎?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此言似乎激起了芷菡的逆反心理,她反駁說,“命重要還是那些禮教重要?”與此同時,她仍然不甘心地抓起他中衣的邊緣往外拉。
“你又要幹什麼?”赫連禹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欲哭無淚,一張病容的臉越發慘白。
中衣被他緊緊地攥著,芷菡根本扯不開,要不是因為中衣較厚,恐怕又要被撕破了,“都這個時候了,聖君就不要拘謹了。”頓了頓,她放出豪言,“大不了,我對你負責嘛!”
赫連禹瞪了她一眼,“你負得了責嗎?”
“你怎知我負不了責?”芷菡怒目圓瞪,一幅正經的樣子。
“你懂什麼叫負責嗎?”赫連禹又瞪了她一眼,乾脆不理她,閉目養神。
“你說我不懂,那你告訴我什麼叫負責啊?我照做便是。”芷菡比剛才還正經。
“小屁孩懂什麼!”赫連禹說完,便再也沒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