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碰到他的手,我都覺得是對他的褻瀆。”芷菡躺在草地上,望著滿天的星辰,說道,“他就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白月光?”落楓神色黯然,頓時悲從中來,“你始終還是忘不了他。”
與此同時,芷菡只覺心口處傳來鑽心的痛,應該是落楓帶給她的痛,但她根本顧不上這些,覺得他話中有話,登時疑問,“你這話是何意?”
落楓一向口風很緊,就連自己的身份都隱瞞著,自然也不會透露半點資訊,只是敷衍說,“你總是惦記著他,我很不開心!”
“你吃醋啊?”芷菡笑道。
“你說呢?”
“幹嘛吃這種乾醋,怎麼著你都沒有希望啊。”芷菡直言不諱,絲毫不顧及落楓的感受,或許她認為直接拒絕才是最正確的處理方法。
“那倒未必!”落楓幽幽地說,“不說這個了,你得好好修煉,不要被兒女私情所牽絆。”
“又說這個,婆婆媽媽的,怎麼像個唐僧啊!”芷菡沒好氣地說。
“唐僧怎麼了?要是沒有唐僧,孫悟空再大的本事,都到不了西天。”
聞言,芷菡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怎麼知道唐僧西天取經的故事?”
落楓不假思索地說,“你經常講唐僧的故事,我當然是從你那裡聽來的。”他的神色微不可查,不露半點端倪。
芷菡不置可否,陷入沉思,“我到底說了多少我那個是時代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落楓望著她的臉疑問。
芷菡回過神來,皺起眉頭說,“我和你到底什麼關係?”
靜默片刻後,男子面露笑容,“你曾經說過,我是你的夫君。”說著抬起左手,撫摸著食指上的指環,“這個訂婚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明。”
聽到這裡,芷菡也抬起左手,盯著手指上的環狀物,越發疑惑,“果真是對戒!”與此同時,心中產生了另一個疑惑,“你的真實身份是上神傾夜嗎?”說實話,她連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落楓和傾夜在性格上是完全不同的兩人,一個放蕩不羈,隨性妄為,另一個成熟穩重,溫潤如玉,怎麼可能是同一人呢?還有落楓曾經還詢問過傾夜的行蹤,他怎麼可能自己問自己的行蹤呢?可是種種跡象又表面兩人有著莫大的關聯。
只見落楓舉在空中的手突然垂落,又捋了捋額間的碎髮,若無其事地說,“你怎麼知道傾夜?”
思考片刻後,芷菡這才想起自己從未提起過這個人,於是謊稱,“聽人說過,傾夜是天族的神君,法術了得,與落爸爸倒有幾分相似。”
落楓微微一笑,“如果我說我就是傾夜,你會不會對我好一些?”
芷菡一愣,隨後斷然拒絕,“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是誰。”
話說,赫連禹運用拈花鏡也沒有找到芷菡,說明帶走她的落楓,法力很高。擔心她回來找不到人,一直守在客棧裡,不肯離去。他有些後悔,將中了魅藥的她送到別人的懷抱,而沒有制止,他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認為那是可恥的,是違背道義的,直到此刻,才領悟到發出肺腑的痛心。
像失了魂似的,呆坐在案几旁,就連研習法術都沒有心思,因為心中有了牽掛,無法心靜如水!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藍白衣衫的少女迎著光走了進來,她的臉蛋圓圓的,眉眼彎彎的,唇角微揚,笑的很燦爛,像一縷清風,帶著天真爛漫。
像見到一縷曙光,他慌忙起身,迎了過去,衝動之下,竟然想將其摟入懷中,好生疼惜一番,只是,手抬到一半,就收了回來,瞬間恢復了往日的威嚴和冷漠,“你到哪裡去了?害得本公子好找。”語氣硬生生的,帶著幾分斥責。
回來之前,芷菡就聽說赫連禹派了很多人尋找自己,見他如是反應,頓時心中歡喜,“沒想到公子如此關心我!”
赫連禹故作不屑,“別自作多情了,你在本公子茶裡下藥的事情,本公子還未追究。”
以他的品性,被人陷害,定會追究,如今卻沒有要責罰的意思,氣焰頓時增了幾分,“我那不是心儀公子,想要有進一步的發展嘛。”
本來還在為她擔心,聽了此番言語,登時怒不可揭,“你這個女人果真不知廉恥,竟敢說出這種話,還幹出這話事情,簡直太放蕩了!”
“公子這話就嚴重了,我對公子那是真心一片,何來放蕩一說?”
“你與其他男人鬼混,還說對本公子真心?”赫連禹臉色慘白,怒氣有增無減。
“我就說嘛,公子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原來是吃醋了,見我和其他男人一起,心裡不痛快。”說著,她亮出守宮砂,力證清白,還補充道,“我跟落楓只是朋友,絕無男女之情,我一顆心全在公子身上。”
“你跟誰在一起,與本公子無關!”赫連禹扶了扶衣袖,便離開了客棧。
事後,當睿遠得知芷菡往赫連禹的茶裡下那種藥,笑得前仰後合,一方面感嘆芷菡的膽量,給斷情絕愛的聖君下那種藥,豈不是摸老虎的屁股嗎?另一方面也十分欣賞她追愛的勇氣,同時也感覺到赫連禹態度的轉變,畢竟這下藥的罪狀就足以令她死一萬次,可是她卻毫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