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們又檢視了其他幾副棺槨,無一例外的死狀。
在幻境的酒肆裡,他們也見過眾多屍體,也是這種死法,像是預示著什麼。
“如果我猜得沒錯,那些失蹤的岑遙鎮人就躺在這些棺槨裡。”赫連禹發出低沉的聲音,情緒應該不好。
“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應該不會下這麼重的手吧,公子,究竟是誰幹的?”話音剛落,便聽見石門被開啟的聲音,只見洞府的洞壁上突然現出一道道被開啟的石門來,緊接著一路路手持兵器的衛兵走了進來,瞧樣子跟來營救凝庸的衛兵是同一路。
對方人馬眾多,要是被發現,兩人勢單力薄,不一定能全身而退。眼下,洞府裡沒有其他逃生路徑,赫連禹當機立斷,抓起芷菡便躍進最近的一副棺槨裡。
赫連禹手腳極快,將裡面的屍體踢到一邊,自個兒先躺進去,然後將芷菡扯進去,手掌一揮,便將棺蓋掩上,只留一條縫隙。
棺槨很狹小,只能容納一個人,再加上還有一副血淋淋的屍體,空間更加有限,芷菡只能趴在赫連禹的身上,這也是無奈之舉了。
原本芷菡寧願與外面的守衛拼死一搏,也不願進棺槨的,她是被赫連禹強扯進來的,屍臭味夾雜著血腥味爭先恐後地擠進鼻孔,令她作嘔不斷。
只是看著血淋淋的屍體,她就忍受不了,更別說與屍體捱得如此近,她儘量往棺槨的另一側移動,防止與屍體有所接觸,但是空間實在太過狹小,根本不可能得償所願。
每移動一次,就會與赫連禹發生碰撞,身體便會產生奇怪的感覺,在如此緊張可怖的環境下,居然會產生一種衝動,那股可惡的邪念讓人幾乎喪失理智。
“公子!”她軟糯糯地說。
“怎麼了?”他的聲音也很柔軟,不像平日裡冷冰冰的樣子。
芷菡欲言又止,臉已紅到耳根,“沒什麼!”說著,她又挪動了幾下。
躺在身下的赫連禹也許已經忍了很久了,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突然發話,“別動了!”
“哦!”她很乖巧地允諾,像個聽話的小女孩,她是心甘情願聽赫連禹話的,為了取悅對方,她將自己定格在他發出指令的那一刻,一動不動。
她的唇觸碰到他的耳根,令她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感,但如此舉動不是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能承受的。
“不要碰我耳朵!”他再次發出指令。
芷菡只好抬起頭來,四目對視的那一刻,她發現對方的眼中呈現出少見的柔情,他的眼神不像往常那樣迴避,直勾勾的,看得她頭一次感到害羞,低下頭來避免這一尷尬的時刻,等回過神來,才發現抬起的頭竟然無處安放,只好將臉埋進他的懷裡,靜靜地聽著他略微加快的心跳聲,極不規律,應該心緒不寧。
此時外面似乎來了一大群人,不消多時,便安靜下來,緊接著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等腳步聲停止後,眾人齊聲喊道:“恭迎少主!”
因為看不見,所以他們並不知少主是何人。
“最近岑遙鎮來了一群降妖人,他們來歷不簡單。”只聞所謂的少主命令道,“再過幾日,就是還魂日,你們必須加強周圍的戒備,不得讓他們破壞祭典!”
“是!”眾人齊應。
緊接著,所謂的少主又發出指令,“現在本少主要施法,你們給我好好守著!”
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芊芊,再過幾日,你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伴隨著一陣應答聲,芷菡只覺身旁的屍體突然晃動起來,棺槨的周圍似有火焰在燃燒,陣陣熱浪瀰漫了原本就狹小的空間。
整個身體被放在火上烘烤,熱的全身冒汗,汗水像雨滴一般滴落而下浸溼了衣衫,她不得不解開身上的衣服,來緩解,只是剛解開腰帶就被赫連禹給制止了,他一臉錯愕地望著她,“你想幹什麼?”
“我太熱了!”
“忍著!”
沒過多久,或許他也忍受不了,直接抱住芷菡衝出了棺槨,重見天日後,登時被眼前所見驚呆,只見洞府里布滿了守衛,個個手持重兵,看起來並不好惹。
而為首的是一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凝凡,他正在施法,見到兩人登時大駭,趕緊停止施法,並下令手下圍攻上來。
被人圍攻,即便有三頭六臂也別想全身而退,還是赫連禹機智,闖出一條通往其中一扇石門的通道,拽起芷菡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