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膳坊裡,芷菡聽抽血的婦人提起赫連禹帶兵攻打逍遙逸的事情,登時心如刀絞,“對於一個主張和平的君主來說,這是受到了多大的刺激才會發動戰爭啊!”
“不行,我得趕緊去勸他!”她掙扎著想爬起來,試了好幾次都沒用,一時間心裡又急又惱,痛苦難當。
不消多時,一個人影闖了進來,那人提著一把劍,渾身是血,一幅凶神惡煞的樣子,驚得芷菡目瞪口呆,“藍雋逸,他怎麼來了?”與此同時,心裡升起了一股寒意。
只見藍雋逸走到床前,二話不說一把抱起芷菡,急匆匆往外走,驚得芷菡身體發麻,當即質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放我下來!”
藍雋逸嘴角一揚,邪笑一聲,“去了你就知道了!”
芷菡意識到他要將自己當成人質,冷哼了一聲,“打不過,就想利用我來要挾禹哥哥,你太卑鄙了!”
“廢話少說!”被拆穿心事後,藍雋逸十分惱怒,但腳上並不停歇,直奔目的地。
芷菡怒斥了一聲,“識相的趕緊放了我,或許禹哥哥還會饒你一命,否則......”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我不會輸給赫連禹的!”
“你不會得逞的!”
赫連禹的軍馬勢如破竹,不消半天便攻破逍遙逸,攻佔各個據點,直抵皇城,他從沒想過要發起這場戰爭,也從未想過要攻打逍遙逸,但一想到芷菡在這裡遭受著非人的折磨,便喪失了理智,出兵逍遙逸,完全是為了救回芷菡。
只是,找遍了整座宮殿,都沒有發現芷菡的身影,登時心急如焚。
正在這時,睿遠被解救了出來,他說藍雋逸狗急跳牆,將芷菡抓到了逍遙崖,話說逍遙崖地勢陡峭,壁立千仞,是浮虞最高最陡峭的懸崖,聽到這個訊息後,他火速趕到逍遙崖。
趕到崖邊時,一眼便看見了芷菡,她被安置在一副輪椅上,臉色慘白,耷拉著腦袋,整個人不僅瘦了一大圈,精神狀態也不好,像患了重病。
赫連禹登時心如刀絞,悲痛欲絕,不得不捂住胸口來緩解,幾度暈倒在地,還是在睿遠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
與此同時,芷菡也發現了赫連禹,邊掙扎邊喊,“禹哥哥!”因為身體多處受傷,又極度虛弱,她掙扎著想站起來,根本無濟於事,隨後又意識到了什麼,改口喊道,“禹哥哥快走!”
正在這時,她身邊的藍雋逸突然發話,“來得夠快的!”他見城門被破,自己必死無疑,便夥同藍紫將芷菡抓來崖邊,作為與赫連禹談判的籌碼。
赫連禹緊了緊拳頭,怒斥,“把她放了!”
藍雋逸雖然死到臨頭,但因為有籌碼在手,底氣足了許多,只見他扶著輪椅的把手,壓低身體,“你先放了我們!”
“好,本君答應你!”因為急於救出心愛之人,赫連禹幾乎沒有思考,便脫口而出。
“慢著!”一旁的老婦人藍紫向前跨了一步,橫眉冷豎,“還有把幻靈丹交出來!”
她患了怪病,一直找不到根治之法,後來芷菡來到逍遙逸後,發現她的血能緩解病情,這才將她軟禁起來,作為自己的長期藥引,如今赫連禹找上門來要人,定不會罷休,為了治自己的病,她這才提出讓對方交出幻靈丹來交換。
要說這幻靈丹乃療傷聖品,對治療疑難雜症療效明顯,是赫連禹花了大力氣才研製成功的,原本赫連禹打算用它來治療自己的怪症,只是還沒來得及服用。
聞言,睿遠怒不可揭,“聖君答應饒了你們的命已是格外開恩,你們還想得寸進尺?”
只見藍紫冷哼了一聲,嘴角噙著一絲陰狠,“得寸進尺?信不信,我現在就把她推下懸崖!”說著她抓住輪椅的把手,躍躍欲試。
芷菡知道幻靈丹對赫連禹意味著什麼,她怎麼可能為了自己活命,而不顧他的死活呢?她艱難地晃動了幾下,表示抗議,口上急迫道:“禹哥哥,你不要把幻靈丹交給老妖婆……”
“給本宮閉嘴!”話沒說完,就被藍紫死死地勒住脖子,令得她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因為受到擠壓,原本慘白的臉通紅一片。
“住手!”赫連禹往前急跨了幾步,急迫地喊道。見芷菡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又遭受了如此殘暴的對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隨時都會奪眶而出,但這個時候芷菡正需要自己,他提醒自己必須堅強起來,片刻後,生生地憋回淚水,強壓住心中的悲痛。
“嘖嘖嘖,堂堂琉璃境的聖君居然為了一個身份低微的赤族女子攻打我逍遙逸,更是要當眾落淚,真是太令人感動啊!”藍雋逸一直痛恨赫連禹,只是因為芷菡心中有他,見到兩人如此在乎對方,越發抓狂,他矮著身體,將唇湊到芷菡的耳邊,陰邪地笑,“只可惜,你心心念唸的女人早就是我的人了,她身體的每個地方都有我留下的痕跡,哈哈哈……”
“藍雋逸,你胡說……”芷菡急得破口大罵。
赫連禹更是被氣得頭暈腦脹,一股怒氣直衝頭頂,“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