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領著芷菡出了皇宮,躲進了一處僻靜的牆角,見護衛遠去,芷菡這才疑問,“你究竟是何人?”對於這個黑衣人,腦海裡有無數個疑問,幾乎將她逼瘋。
只見那黑衣人緩緩摘下面罩,一張秀美的臉龐出現在黑夜中,芷菡大驚,是個女人,她靠近幾步,細細瞧了瞧,才發現此人是太后身邊的丫鬟秋池。
她對秋池有些印象,好幾次見她跟著太后去寺廟禮佛,當初她被太后沉河的時候,她也在現場,“沒有露出絲毫馬腳,這麼能沉住氣,果然不同凡響!”芷菡心底不禁讚歎。
卻聞秋池說,“我是蝴蝶盟的人,受先聖之命潛入陲隅,找尋神器的下落。”
芷菡抱著存疑的態度問,“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被騙了好幾次,她對蝴蝶盟的間諜產生了心理陰影。
“你的月牙玉佩是聖君的信物。”
芷菡這才想起來赫連禹留給自己的月牙玉佩,他還說只要掛出此玉佩,那位神秘間諜就會現身。她的身份已經暴露,無法再繼續潛伏下去,只能尋求那位頂級間諜的幫助,那日在刑場她才故意掛著玉佩,目的是引頂級間諜現身,“果然靈驗!”
“我來陲隅之前,先聖叮囑要長期潛伏下去,不可輕易暴露身份,除非見到此玉佩。”秋池平靜道,“之前我就猜到你是聖君派來的,因為先聖的叮囑,不見玉佩不可現身,這才不得不袖手旁觀。”
“謝謝你救了我!”芷菡終於卸下來防備,笑道。
“你不用謝我,我只是效忠於聖君而已,你我並無私人感情!”秋池說話冷冰冰的,像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也難怪,長期潛伏在陲隅,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摧殘,怎麼可能還會保持著樂觀呢?”芷菡心裡這樣想。
“你打探出神器的下落了嗎?”秋池潛伏時間比自己長,對此肯定有想法,芷菡迫不及待地問道,“我查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有查出神器在哪裡。”
“沒有,不過已經有了眉目,只是不敢確認,我可不想中什麼圈套,陷入被動!” 秋池隱在黑暗中,與夜色融為一體,“我先回去,免得引起他們懷疑,一有訊息我就通知你。”
明知她以神壇被伏一事加以諷刺,芷菡自知理虧,沒有臉辯解,只是問道,“怎麼聯絡你?”
“聽音寺,每隔三日,太后便會去聽音寺禮佛,我也會隨同,你只要候在那裡即可。”
“好!”芷菡滿口答應。
這廂,刑濤將擒獲芷菡的訊息傳達給赫連禹,並要求十日後拿永生丹交換,茹薇自知瞞不住,只好如實彙報。
在大殿上,赫連禹手扶額頭,愁眉不展。很早以前,陲隅就流傳出一個訊息稱,“除了那位頂級間諜外,所有潛伏到蝴蝶盟的間諜都叛變了。”他一直以為這是邢氏皇室故意放出的假訊息,其目的是為了引起蝴蝶盟內訌,讓他們相互不信任。
其實他一直都堅信大部分間諜能抗住大刑不叛變,雖然提醒芷菡提防潛伏在陲隅的間諜,但也僅僅出於謹慎,萬萬沒想到這些間諜全都叛變了,刑濤還將計就計,利用間諜透露出假訊息,導致芷菡他們遭受埋伏,死傷慘重。
他暗歎,“刑濤不好對付,要想透過破壞神器收復陲隅,似乎很難,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出兵了,但眼下得先將芷菡救出來。”他擔心刑濤會撕票。
茹薇在大殿上來回晃動,顯得有些焦躁,突然停下腳步,“禹哥哥……”話未說完,又咽了回去。
“菡兒,我一定要救!”
“可是,到哪裡去弄永生丹?這種東西只有天庭才有。”
“以本君在天族的品階,絕不可能弄到永生丹!”赫連禹喝一口茶水,慢條斯理地說,“但是可以仿造。”
“仿造?既然刑濤想得到永生丹,必然對其有深入的瞭解,我想沒那麼容易糊弄。”
“書籍上對永生丹有詳細記載,只要依葫蘆畫瓢,也沒那麼容易辨認。”赫連禹緊握拳頭,“再說了,即使我真的拿到永生丹去換菡兒,刑濤也未必會將菡兒交出來。”
話畢,茹薇默許地點了點頭,眉間的愁容消散了不少。
“菡兒聯絡上了小蘭了嗎?如果有小蘭的幫助,或許還能救出菡兒,菡兒也能儘快脫離危險。”赫連禹疑問。
聞言,茹薇一頓,先前她並不知潛伏到陲隅的間諜是赫連蘭,後來是赫連禹親口告訴她的,沉默半晌後,說,“沒有收到任何訊息,應該還沒有。”見對方愁容滿面,她寬慰道,“禹哥哥放心,一旦兩人聯絡上,大姐定會傳來訊息。”
“恩!如今也只有她可以倚重了。”赫連禹如釋重負地靠在椅背上,閉門養神,他真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