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淑因為使用了摻有草淤精的桃花膏,出現過敏反應,臉上長出了大量的紅斑,要不是救治及時,方法得當,只怕是要毀了容貌。
對此,芷菡心有愧疚,歹徒原本是想害她,只是沁淑成了替罪羔羊,所以,她必須找出下毒的人,還沁淑一個公道。
透過仔細檢查發現,桃花膏的包裝被人開啟過,裡面的膏體卻沒動過,下毒者應該是買來一瓶新的桃花膏,撕開包裝後將草淤精混進去的。所以,要找出那個人,就要先對街上售賣桃花膏的店鋪進行實地走訪,來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那日完成了修煉課程,準備去各大胭脂鋪走走,離開東榭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弟子蹲在地上抹眼淚。
她生平好管閒事,見不得人哭,上去詢問了一番,這才得知女弟子精心栽培的花一夜之間全都蔫了。
望著耷拉著的花瓣和葉片,芷菡陷入了沉思,半晌後才回過神來,對女弟子一番勸導後,便匆匆來到街上。
來到一處叫“芳閣”的胭脂鋪前,嘆了口氣,之前走訪的那幾家店鋪都沒有售賣桃花膏,這是她來的第五家胭脂鋪了,也是最後一家了,要是再查不出什麼,只怕就揪不出這下毒的人了。
懷著無比失落的心情,踏入店鋪的大門,一箇中年婦人迎了過來,笑意盈盈,“請問姑娘,需要什麼?”她的態度十分殷切,全然不像擢翾序裡那些趾高氣揚的富家子弟。
“我想買些上好的胭脂。”芷菡正二百八地說著,隨後移步到櫃檯,走馬觀花地看了起來,故意擺出一副面無表情的神色。
老婦人堆起滿臉的笑容,一一解說芷菡手中拿起的各種胭脂盒,“姑娘好眼光,這個面脂是我們這裡賣的最好的,關鍵是物美價廉。”
“這個口脂色澤鮮豔,最適合姑娘您了。”
見芷菡依舊板著張臉,似乎並不滿意,婦人誇口道:“姑娘如果對芳閣的胭脂都不滿意的話,恐怕整個雲譎宮都沒有姑娘滿意的胭脂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並沒有看見桃花膏,“難道此店也不賣桃花膏?那摻毒的桃花膏是哪裡買來的?”芷菡越發疑惑,想起了適才在小攤販手中買來的廉價玉佩,原本就是打算以次充好的,所以便懸掛在腰間,她若無其事地拿起玉佩,戲耍起來,“掌櫃的,你乾脆將你們店最好的胭脂拿出來,不差錢!”說話的時候,將玉佩在手中顛了顛。
老婦人心領神會,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以為遇到了個有錢的主,於是朝樓上指,“姑娘,請隨老身到樓上一瞧。”
芷菡也不推辭,漫不經心地隨她上了樓,來到二樓,當真是大開眼界,那裡樹立了好幾副櫃檯,裡面擺放的都是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方形的,圓形的,心形的盒子。盒子也都鑲金帶銀,上面的圖案各色各樣,一看就是做工極為考究,價值不菲。
她只是瞥了一眼,那熟悉的桃花膏便映入眼簾,只見偌大的一塊地盤上,只擺放了一盒桃花膏。
驚喜之餘,為了不引起懷疑,故作鎮靜,隨後拿起一些別的胭脂看了看,最後才走到桃花膏的櫃檯旁,說,“這個看起來不錯!”
“姑娘好眼光,這是芳閣的鎮店之寶。”說著小心翼翼地取出桃花膏,放入芷菡的手中,繼續解釋,“這桃花膏是由一百年才長一顆的雪玉珠製成,十分稀缺,供不應求,如今已經斷貨了,我也只是弄到了四盒。”
芷菡端詳起桃花膏,發現跟那盒摻有草淤精的桃花膏從外形上看一模一樣,依舊不做聲色,“雪玉珠確實珍貴,只是做成胭脂效果如何就難說了。”
“姑娘放心,效果肯定好!”為了推銷產品,老婦人採取了飢餓營銷的方法,“前段時間剛賣了三盒,現在只剩下最後一盒了,目前已經斷貨了。”
她不忘誇讚說,“姑娘運氣真好!”
“哦?當真有那麼好?”芷菡假裝質疑。
“效果絕對好,只是這價格嘛,也是很高的。”
“價錢好說,只是我也用過好幾個牌子的胭脂,怎麼沒聽說過這桃花膏好啊,掌櫃的你休要騙我!”
“姑娘,天地良心,我發誓沒有騙您啊!”說著,老婦人壓低聲音,嘀咕,“不瞞姑娘,來買桃花膏的都是達官貴族家的小姐夫人,雲譎宮的雲蒔蘿郡主和舞塵樓的舞思姑娘,就經常來買這種桃花膏,前段時間她們都來買過一盒。”
“她們也用這個?”
老婦人重重地點了點頭,又說,“前段時間,擢翾序的女弟子也買了一盒。”
“女弟子?是誰?”芷菡追問道。
“一起來的人都叫她什麼妍,對,叫嫣妍。”
芷菡知道老婦人口中所說的就是嫣妍,獲得這個重要情報後,她藉口回去拿錢,就跑路了。。
據老婦人所說,前段時間到她那裡買桃花膏的有云蒔蘿、舞塵樓的舞思還有嫣妍,經過一番分析,她認為自己與舞思無冤無仇,舞思不可能害她,而云蒔蘿和嫣妍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