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穹觴三殿下慕子贇是個好色之徒,對女色之喜愛已經到達飢不擇食的境地,只要是美人,他絕不放過,雖然府中妻妾成群,但仍不滿足現狀,到處拈花惹草,強奪豪取,這次來到人傑地靈的雲譎宮也不例外。
擢翾序開學盛典後,他沒有跟慕震合一起回穹觴,藉口辦事要留在雲譎宮,實則日日在擢翾序逗留尋找獵物。
這擢翾序雲集了天下的俊男靚女,這次又新招了幾名年輕弟子,可以說是尋找獵物的天堂。時下,已然到了開學的日子,序園內一派朝氣蓬勃的景象,這裡的女弟子不同於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她們身上散發著的青春氣息和活力更具吸引力,吊足了慕子贇的胃口。
那日,他和幾名手下在序園的甬道上溜達,趾高氣昂的,儼然一副翩翩公子的形容,生怕沒人知曉他是慕震合的大公子。
很多人都識得此人,女弟子即便被他調戲,也只能忍氣吞聲,男弟子也不敢招惹他,皆避而遠之。
看到攬訣館剛剛下課,學子們絡繹不絕地走出來,那些嬌俏可人的女弟從身旁經過時,留下一串串悅耳的嬌笑聲和芳香馥郁的清香,怎不令人心潮澎湃?
慕子贇搖著一把摺扇守在館外,目不斜視地盯著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時不時吹口哨吸引她們的注意力,一眾護衛守在旁邊端茶遞水,服侍得周到極了。
一頭戴紗笠的女弟子進入他的視野,女子外罩薄紫紗衣,裡穿一件白色長款及地羅衣,腰間裝飾一條兩尺寬的紫色佩戴,佩戴上掛著一件藍色玉製掛飾,上面書著“雲蒔蘿”三個字。
此女身份特殊,雖然掛著標誌擢翾序弟子的腰牌,卻沒有穿統一的女弟子服飾,看來受到了優待。
她手握寶劍,在護衛的簇擁下,輕盈曼妙地往外走。
見到她,慕子贇大喜,匆忙將手中的水果點心扔給護衛,三步併成兩步跨到她面前,雙手一伸便攔住了她的去路,笑道:“蒔蘿姑娘這是要往哪裡去?”當日授牌大典之時,他就對此女斗笠下的面容產生了好奇心,在她拒絕了赫連禹後,這股剛烈的性情愈加激發了他的征服欲。
被人莫名其妙攔住去路,雲蒔蘿身旁的女護衛喝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阻攔郡主的去路!”
被挑釁後,慕子贇身旁的護衛向前跨了幾步,紛紛拔出長劍,呲牙咧嘴。
要是換作平時,他早就被激怒了,在追求美女上,他的耐心還是有的,“蒔蘿姑娘,相遇即是緣分,可否同行?”
“想和郡主同行?你算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最前面的高個子女護衛對著慕子贇大吼道。
即便再有耐性,慕子贇也受不了這等辱罵,緊了緊拳頭,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然而身旁的護衛突然衝了上來,劍一橫,但聞“啊”的一聲,高個子女護衛便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始料未及!不光是圍觀的人,就連慕子贇都吃了一驚。
在擢翾序公然行兇那可是大罪!
“殺人啦,殺人啦!”周圍的弟子們大叫起來,爾後爭相逃離,場面登時亂作一團。
“光天華日之下,在擢翾序公然殺人,慕子贇你還有沒有王法?”見到自己的手下喪命,雲蒔蘿暴怒,終於發話。
原本,她是識得此人的,只是不願意搭理他而已,連境聖赫連禹都不放在眼裡的她,自然不會去理睬一個無甚建樹的紈絝公子哥。
在美人面前失了風度,慕子贇兇性暴怒,抽出一把劍刺向魯莽殺人的護衛,那人來不及吐出半個字便一命嗚呼了。
“慕子贇!你瘋了?”如此草菅人命,驚的雲蒔蘿目瞪口呆。
“驚擾到美人,就該死!”慕子贇若無其事地說,“敢直呼本殿下名諱者,恐怕只有美人你了,本殿下就喜歡剛烈的美人,不知美人可否與本殿下一同遊湖?”
“讓開,本姑娘沒空陪你玩!”雲蒔蘿哪裡肯同意,作勢要衝出包圍圈。
“那可由不得你!”慕子贇稍稍側身,便攔住對方的去路,看那架勢是不會罷休的。
與此同時,將長劍伸到雲蒔蘿的紗笠下,欲挑起白紗,一探她的真容。
雲蒔蘿也不是省油的燈,哪會肆意被人輕薄,向後疾退數步,令慕子贇撲了個空。
慕子贇心道:“沒想到,還有兩下子!”他又變幻招式,使出看家本領移形換影,頃刻便將對方擒在懷裡。
雖然平時懶得修煉,但在慕震合的嚴逼下,也學到了不少厲害功夫,就說這招移形換影吧,就是慕氏的獨門絕學。
與此同時,雙方的護衛因護主心切,一窩蜂地衝上去,打鬥了起來,廝殺聲不絕於耳,場面混亂一片,書香氣息的序園儼然變成了決鬥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