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想起自己的身份。
“不過這玉鐲,平日裡我還得摘下來,畢竟我一個男子身份,如何能戴玉鐲?”
“無妨,你收下,那便是你的,你放心,我總會給你光明正大,一直戴著它的機會。”
百里桁的眼底皆是承諾和堅定。
這是變相地在告訴她,他會娶她。
一定會。
施清歡懂他的言外之意,臉頰一紅。
這玉鐲,便算是定情之物了吧。
“只不過,我沒有能給你的禮物。”
“你便是我此生最珍貴的禮物。”
百里桁溫柔輕笑,傾身在施清歡的額間落下一吻,之後才拉著她在一側坐下。
“清歡,你可知我的身世?”
說起這個,施清歡搖了搖頭,她確實不知。
對於北堯,眾人只知他驚才絕豔,年少成名,一直駐守邊城,因戰功累累,被特例封為了天盛第一位異姓王。
而對於他的來歷,也只是淺淺聽聞來自於瀟月山的拂袖真人門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但他此番既然這樣問,就定然還有其他的隱情。
“我想聽。”
百里桁卻是無奈一笑,“其實,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是什麼人,就像外界所言,我是師父拂袖真人一手帶大的,自我記事起,便一直在瀟月山,師父也從未說過我的身世,只說我是故人之子,且未到告訴我真相的時候。”
“那你自己,未曾查過嗎?”
“查過,但卻是一無所獲。”
百里桁撫上那手鐲,“這世間唯一的線索,便是這玉鐲,卻也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
施清歡伸手回握住百里桁的手,“彆著急,我相信,總會有查到那一日的。”
“嗯,我也只是想將一切都告訴你,如此,你我之間,就是真正的坦誠相待,毫無秘密。”
“我知道。”
施清歡笑著與他十指緊扣,隨後靠在他的肩側。
“阿堯!”
一句阿堯,讓百里桁眼底一亮,“你叫我什麼?”
“阿堯,如今世間所有人,都認為我是林曼筠,你是百里桁,但終歸還要有人記得,我是施清歡,你是北堯,而這個人,便是我們彼此吧!”
“好,唯彼此知曉彼此,清歡,這便是宿命吧!”
“是啊,茫茫世間,卻獨獨你我重生,這便是宿命,你我不可切割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