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桁在身後溫柔撩起髮絲,一下又一下,施清歡則是好奇又期待。
又是許久過去,百里桁才笑著退開,“好了。”
施清歡有些迫不及待去了銅鏡前,當看見那滿頭墨髮一半梳成髮髻,玉簪留駐,一半在身側以髮帶交纏成了單束麻花辮,淡青色與流蘇相應,垂在了一側。
清絕好看,還有著別樣的靈動。
施清歡詫異得很,但隨即又想到了不同尋常之處。
回頭看向百里桁,“大人這般會束髮,想必是曾經流連煙花柳巷時,沒少為女子束髮吧!”
此話一出,百里桁本來得意的神色一滯。
他忘了這茬了。
百里桁訕笑著,“你知道的,那不是我,戰場苦守的才是我,我身側,可是從未有過任何女子。”
“我才不信。”
“是真的,我絕不騙你!”
百里桁神色認真,堅定地看著施清歡的雙眼。
施清歡一愣,隨後側過頭去。
她這麼計較他身側有沒有女子做什麼?
目光一轉,落到百里桁那還溼著的頭髮,轉身去一側拿了錦帕,遞了過去。
“還說我呢,你不怕著涼?”
看著錦帕,百里桁眼底劃過一抹笑意,“那禮尚往來,你幫我擦。”
說完,還故意彎腰俯身,到了施清歡一抬手就能最舒服的高度。
看他一臉笑意,施清歡實在不好拒絕,只好拿起錦帕,幫他細細擦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樣的相處,施清歡從未有過。
即便是當初的程陽楓,最多也就是牽手而已。
和男子如此親密,百里桁是第一個。
房間裡很是安靜,只餘下施清歡輕柔的聲音。
百里桁就這麼看著她,笑意越來越深。
等到髮絲都幹了,施清歡這才反應過來。
“這都夜深了,該歇息的時候了,你給我束髮做什麼?”
百里桁笑意裡帶著絲絲狡黠。
“對啊,要歇息了,無妨,我來幫你...”
就這樣,百里桁又上手幫她解了所有束縛,等施清歡一躺上床榻,百里桁又跟了過去。
“此處不是沙漠,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