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歡和隨風都是懂他們的不容易的,唯一不懂的大人,此刻也因為景琛的醒來而高興著。
大事當前,沒有過多的時間去談論其他。
久別重逢的喜悅也不過訴說片刻,之後程千月便將眾人叫了進去。
景琛的目光也落到施清歡的身上,打量一番,“多謝姑娘相救之恩。”
施清歡趕緊笑著搖了搖頭,“攝政王客氣了,都是我應該做的。”
“月兒已經同我說了你們的計劃,我同意。”
說完,景琛看向部下,“秦大人,之後的事情,還需你代為轉達給諸位大人。”
“王爺只管吩咐便是。”
景琛輕咳幾聲,之後笑著看向施清歡,“聽月兒說,你與他很會演戲,這次,我便陪你們,好好演一場。”
“求之不得!”
大致說清了計劃,程千月便依依不捨地與景琛告了別。
兩人出了王府之後,百里桁便傳了訊息去了景恆處。
夜闌更深之時,哀嚎聲從攝政王府傳出。
“攝政王...亡故!”
一句話,激起萬層浪。
景恆親自去王府確定了景琛的死,之後便演了一出好戲。
之後凡王派人暗害攝政王的訊息,一夜之間,傳遍整個上京。
攝政王的部下皆如瘋了一般開始反擊,而凡王一黨群龍無首,加上景恆的推波助瀾,自是無力招架。
一時間,上京亂成一團。
短短几日,景凡一黨在攝政王部下明裡暗裡的攻擊下,損失慘重,兩敗俱傷。
而坐收漁翁之利的景恆,自是最大贏家。
是夜,景恒大搖大擺拜訪了百里桁的院子。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整個上京,已經無人再能與他抗衡。
舉杯同慶,景恆滿臉笑意,“此番多虧了北公子和姑娘相助,待我成為攝政王,定不會虧待了二位。”
百里桁與其碰杯,飲酒之後,淺笑著看向景恆,“雖說我們乾州北氏一向不涉朝堂,但是擇明君而侍之,是我一直以來的鴻源,殿下不必這般客氣。”
一句明君,讓景恆開懷大笑,但隨後卻反應過來,“明君?”
見景恆明白過來,百里桁這才繼續道,“是啊,一個攝政王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若凡王在邊境真的大勝,功高卓著,到時這攝政王之位,也未必能壓過他去。”
百里桁說著,還抬手緩緩給景恆倒起了酒。
“但若殿下已然登上至尊之位,那即便凡王有再高的功績,也不過是為人臣子,皆是為殿下效勞罷了!”
百里桁的每一句話,都讓景恆的眼底亮起了慾望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