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宇也在一側相助,但畢竟大傷過後太過虛弱,最終只能在一側坐下。
夜色濃郁,一支暗箭穿行而過,透著間隙,朝著施清宇的心口處而去。
寒光劃過,施清歡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撲身過去,直接擋在了施清宇的身前。
好在百里桁揮袖散了力道,那箭羽偏離軌道,從施清歡的右側飛了出去,只是劃傷了手臂。
“沒事吧?”
百里桁一臉緊張,施清歡搖了搖頭,“我沒事。”
施清宇則是滿臉的詫異。
她剛剛,是不惜自己性命,以身相救!
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這般對他?
船遙遙遠去,離開了射程,那些人也無能為力。
一路順流而下,眾人也才鬆了口氣。
百里桁扶著施清歡進了船艙,油燈明亮,他沉默地幫她處理傷口。
但施清歡更擔心的,是百里桁,他周身衣衫破損,傷痕遍佈。
“我先幫你包紮。”
“別動,我沒什麼事,我先幫你處理。”
百里桁渾身氣息低沉得很,施清歡便也沒有再多說。
等幫她處理完,施清歡才細心的幫百里桁處理。
施清宇倒是完好無損,只是打量著百里桁和施清歡,最終開口道。
“今日,多謝二位了,雖不知二位與我曾經是什麼關係,但今日相護,是過命的交情。”
一說起這事,施清歡的神色又低沉下來。
百里桁見狀,只是淺笑點頭,“不必客氣。”
知道百里桁和施清歡不想談論他的事情,施清宇也就沒有再開口。
等到傷口都處理完了,讓施清宇在船艙睡下之後,施清歡和百里桁去了船頭。
兩人並肩坐下,施清歡看著漫天星辰,一聲嘆息。
“半日前,我們還在說什麼兩全之法,如今可好,我們必須一路逃回天盛,他又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告訴他關於他的過去?”
百里桁伸手撫了撫施清歡的肩,“此事,也不算是糟糕的走向。”
“你有想法?”
“嗯,我想,以他的心性,定然是想要落葉歸根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