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動道:“多虧了姑娘您,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房子燒沒了,他和弟弟二人也幾乎沒什麼可收拾的東西,當日就搬進了那處民宅,今兒個一早,他弟弟崔平就去了學堂。
若沒有云棠,他和弟弟早就露宿街頭,今日的一切都是雲棠給的,他是發自內心的感激雲棠。
“那就好。”,雲棠抬手拿起旁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淺酌一口,話音轉道:“說說吧,之前我交待你的事辦的怎麼樣?”。
“我按照姑娘您的吩咐,這兩日一直盯著光祿寺少卿雲德,雲少卿這兩日除了光祿寺府衙和寧安候府,並未去過任何地方。”。
崔富有些不解,他已經跟著雲少卿兩日,雲少卿儀表堂堂,看著不像是什麼壞人,雲姑娘為何會派他盯緊雲少卿呢?
算了,這些豪門貴族的事也不是他一個普通人可以明白的,他還是老老實實完成雲姑娘安排的任務要緊。
“嗯……”,雲棠沉吟了片響,低頭扣了扣指甲:“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他就是。”。
前世父親被誣陷與大皇子勾結,欲意謀逆,皇上震怒,寧安候府一夜之間變了天,就連大皇子也被貶為庶人,終生監禁。
她自是不信二叔一個人能做出這麼大一個局,能將大皇子與父親一同打下地獄,做的環環相扣,滴水不漏,連大皇子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擊機會,一定是有人與二叔勾結,而且與二叔勾結的人一定是極有權勢的。
對那個與二叔勾結的人,她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的方向,但猜測也只能是猜測,做不得數,還需進一步確認才行。
她之所以派崔富盯著二叔,就是因為她想找出與二叔勾結的那個人是誰。
只要二叔與那個人有勾結,那麼他們一定會有來往,只要有來往,無論再怎麼謹慎也會露些蛛絲馬跡,她是要順著這些蛛絲馬跡來確定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
可惜現在她勢單力薄,為了不打草驚蛇,她根本不能嘗試安排人去二房監視二叔他們的一舉一動。
自從三叔死了之後,父親便只剩下二叔這一個兄弟了,雖然父親嘴上不說,但是她能看出來父親是很在意二叔這個弟弟的。
所以,沒有確鑿的證據,她根本無法像父親開口讓父親提防二叔,就算是她開了口,父親也不會信。
“是,我會接著盯緊雲少卿,姑娘您放心。”,崔富應下。
雲棠想了想,又道:“我也不是隨時可以方便出門,這樣吧,既然你不識字,那我便安排竹岺定期去那處民宅尋你,你只要將彙報於我的內容講給竹岺聽,再由她轉述給我。”。
說著,她看向竹岺道:“竹岺,這個重要的任務就交給你,崔富彙報給你的,你要一字不差的講給我聽,而且不許將此事透露給任何人。”。
聽到‘重要’這兩個字,竹岺下意識繃直了身子,認真保證道:“姑娘放心,我一定將您交待我的事辦好。”。
崔富也跟著做出了保證。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雲棠起身,拿起帷帽戴好:“我們走吧。”。
三人剛出了茶館,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
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回府的必經之路。
“姑娘?”,竹岺看向雲棠:“不然再回茶館坐一會兒?”。
“不了。”,雲棠直接吩咐道:“崔富,去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崔富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像雲姑娘這樣的名門貴女也是愛瞧熱鬧的。
作為走街串巷的賣貨郎,瞧熱鬧自然是有一套。
前面不遠處已經圍了一圈人,崔富擠進去向圍觀的人打聽了幾句便將事情瞭解個大概。
“姑娘,我打聽到了,是平國公府的二公子被一位女子攔住了去路,那位女子說平國公府的二公子是她的情郎,但平國公二公子卻說那位女子認錯了人,平國公二公子要走,那位女子就哭了起來,抓著平國公二公子的袖子不鬆手……”,崔富回來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