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兄長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神色,呂志洋就氣不打一處來:“大哥,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怎麼說你?你可是國公府的嫡長子啊,你難道就這麼墮落下去了不成?”。
平國公世子心裡不痛快,不想在繼續討論這些,便開口攆人道:“我知道了,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當然知道自己身上的重擔,只是在挑起這份重擔之前,他必須要搞清楚棠兒妹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那我走了,大哥你也早點休息吧。”,呂志洋心中大感失望,沉著臉拂衣而去。
剛回到自己的住處,就有小廝遞上來一個紅布條。
“二公子,這是從石頭衚衕取回來的。”
呂志洋眉頭一擰,臉色不耐煩的接過紅布條粗略打量一眼。
真是麻煩!
小廝討好笑道:“二公子您明日可是要出門?”。
“出什麼門?”,呂志洋橫了一眼過去,將手中的紅布條隨手丟給小廝,沒好氣道:“燒了去,以後這紅色的布條都不要再收了。”。
懷了孕的麻煩女人,還有什麼見的必要?
至於孩子?
呵呵,他的第一個孩子怎麼能從一個不入流的肚子裡爬出來?
想進國公府當正頭娘子,憑那個鄉下女人也配?
將紅布條丟給小廝後,呂志洋連一個多餘的目光都沒有給,直接轉身回了屋子,不滿的嘟囔道:“真是事事不順心,麻煩一個接一個……”。
本想著拍馬屁的小廝看著手中的紅布條在心裡悄悄嘆了口氣,又一個小娘子淪為了傷心人。
二公子近兩年在外面的女人怎麼也有六七個,除了紅布條,還有黃布條,綠布條……
原以為這個紅布條的小娘子能陪二公子久一點呢,誰知道二公子這麼快就厭了。
不過那些小娘子的遭遇就不是他該考慮的嘍,他還是將公子伺候好了,保住飯碗要緊。
小廝乾脆利落的將紅布條燒燬,心中默道自己從未見過什麼紅布條。
彷彿只要他不承認,這紅布條就從沒進過平國公府一樣。
只是,事不遂人心。
在平國公府外的不遠處,馮英娘默默注視著平國公府的後門,手指不斷摩挲著掌中的玉佩。
她將紅布條掛在石頭衚衕的桂花樹上後,就一直在附近悄悄等著,直到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取下紅布條,她一路跟著小廝到了平國公府的後門,看著那小廝進了平國公府。
志郎啊志郎,這時你應該已經見到那個紅布條了吧,明日我會在靈巖寺等你,你可一定要來啊。
我相信你的謊言是有苦衷的,只要你肯說,我便肯信。
馮英娘將掌中玉佩放置心口處,朝著平國公府深深望了一眼後轉身離去。
竹籬軒內,雲棠坐在窗前,晚風吹過窗子,她輕輕嗅了嗅,空氣中有些溼潤的味道。
明日應該會是一場大雨。
“姑娘,侯爺和世子派人給您送東西了。”,白芍拿著兩個大小不一的盒子走了進來。
“開啟看看。”
白芍將兩個盒子開啟:“侯爺送來的是一碟子綠豆糕,世子送來的是一個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