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溫聲道:“你的房子燒沒了,連帶著房子裡的東西也沒了,自然是需要銀子的時候,我提前將這些報酬付給你是為了讓你快些將這些事情解決好之後專心為我做事。
而且這些銀子也不僅是給你花的,還有你弟弟上學堂用的錢。”。
“雲姑娘!”,崔富面色一驚,現在他無比慶幸自己昨日的決定,他深深行了一大禮:“請姑娘放心,我定當竭盡心力將姑娘交待的事辦好。”。
雲棠滿意的點點頭,吩咐道:“我要你去盯一個人,他是光祿寺少卿雲德,也是寧安候府的二老爺。”。
崔富睜圓了眼睛怔在原地。
他沒想到雲姑娘吩咐他做的第一件事就這般有難度,竟讓他去盯著一個當官的,而且還是侯府的二老爺。
他一個幾乎從未接觸過權貴的賣貨郎,侯府他進不去,光祿寺也進不去,要如何盯著官老爺呢?
雲棠看出了他的顧慮,說道:“不需要進侯府,也不需要進光祿寺,我只想知道他除了回府和去光祿寺之外還去些什麼地方,約見了什麼人。”
這樣一來,任務就簡單多了,崔富應了下來。
雲棠又叮囑了幾句後,便帶著竹岺出了出了租賃的民宅。
竹岺問:“姑娘,現在回府嗎?”。
雲毯淡淡道:“不急,今日出門還有一事沒辦。”。
還有一事?
竹岺撓撓頭,訕訕說道:“我有些想不起來姑娘今日還吩咐過什麼事。”。
雲棠看了竹岺一眼:“逛街,這才是今日出門必須要做的事啊。”。
“哈?”,竹岺不由張了張嘴,難道這不是姑娘用來出門的藉口嗎?
姑娘的心思果然不是她能夠猜出來的。
“走吧,去珠華樓。”,雲棠淡淡一笑,邁步向外走去。
既然出門前說是要逛街,那她就必然要去逛街,做戲要做足才行,她可不想讓敵人對她早早起了警惕之心。
珠華樓是京城最大的銀樓。
進珠華樓逛了逛,出來時,竹岺的手上就多了一個精美的盒子。
逛完了珠華樓,雲棠又朝著距離不遠的容華樓去了。
在容華樓轉了一圈,雲棠的腳步停在了售賣香露的貨架前,拿起了一瓶海棠花香露。
容華樓是京城最好的脂粉鋪子,很受那些貴婦貴女們喜愛,雲棠自然也不例外。
這瓶海棠花香露的香味清淡怡人,正是她最喜愛的味道。
雲棠拿著挑好的香露剛結完了賬,一道突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雲大姑娘果然是冷血心腸的,前兒個剛傷了人,今日就有興致來逛容華樓了啊,也是,雲大姑娘即是這般冷血之人,又怎會有愧疚之心呢?”
雲棠順著聲音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彎眉鳳眼的黃衣少女。
這少女她認識,是禮部尚書府的姑娘,鄭芷晴。
鄭芷晴既是與她二妹雲荷關係親近的密友,又是她前世的情敵,對她一直頗有敵意,處處針對。
見雲棠不回話,鄭芷晴怨恨的目光落在雲棠的身上:“怎麼,啞巴了?”。
雲棠輕瞥了鄭芷晴一眼,眉毛微挑:“不知我傷了貴府的什麼人,能讓鄭姑娘如此氣惱?”。
鄭芷晴氣急了雲棠這風輕雲淡的模樣,脫口怒道:“雲棠你少裝模作樣,你自己做了什麼你清楚,阿彥哥哥現還在床榻上躺著養傷,你竟然有閒情雅緻來逛容華樓?這世間怎會有你這樣惡毒狠心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