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沉了下來。
另一邊,蕭寧哲和路天衣打地正激烈,重傷剛愈,毒素未除,即使蕭寧哲手上動作再凌厲,呼吸也逐漸紊亂起來。
而路天衣確是完完全全沒有想到,這個蕭寧哲居然如此強大,讓他憤怒的是白矜矜居然騙了他!
她假意對他百依百順,結果把和他密謀的事告訴了蕭寧哲,她想和蕭寧哲站在一起來對付他,給她的藥也沒有餵給蕭寧哲。
這個女人當真是不要命了,愛蕭寧哲愛的對自己不管不顧了麼!
該死!
但好在白矜矜是個廢物,他也知道蕭寧哲的身體,只要往後拖,蕭寧哲還是隻能敗在他手下,打不了兩敗俱傷,他也一定要完成主人的任務。
這頭,白矜矜呼吸困難,眼看那幾個黑衣人就要抓住她了,她忍不住脫口而出,“救命……救命!紀尋!”
到底為什麼會喊出紀尋的名字,她也不知道,或許是穿書進來有好幾次在危險關頭都是紀尋出現救了她吧。
條件反射。
這個名字就像一個魔咒,一道黑色的閃電掠至她面前,唰一聲,擊退了追擊的人。
一股夾雜著山中草植氣味的風撲面而來,高大結實的背影擋在了她面前。
白矜矜坐倒在草地上,下一秒,她就哭了出來,她不停地抹眼睛,望著面前的男人,爬起來撲過去緊緊抱住了他。
男人背脊一顫,維持原來的動作,陰鷙凌冽地盯著那群黑衣人。
“你是什麼人?!膽敢阻攔我們辦事!”其中一個黑衣人警惕起來,大聲道。
“你們又是什麼人?她不是你們能碰的。”
黑衣人不再跟他廢話,一個眼神,齊齊朝他攻去。
紀尋掙脫白矜矜,持著夜刃迎了上去。
白矜矜站在一旁替他捏了一把汗,這些都是天衣樓的刺客,武功了得還擅長使用暗器,紀尋武功再怎麼好也只有一把彎刃,他敵得過麼……
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擔心多餘了,她一直以為紀尋武功很好,原來是她錯了,紀尋的武功是好到了一種令人震驚的境界,以一人之力對付這幾個人完全沒有問題!只是腹部衣裳被刀口割爛了,露出了緊實性感的腹肌……
白矜矜看呆了。
別看紀尋長得老成性格也是幹部型,但打起架不,過起招來身姿矯健靈敏,充滿了力量和爆發,像一頭年輕的猛獸。
很快便解決了這幾個人,夜刃在滴血,他持著它站在原地平息喘氣。
白矜矜跑了過去,從腰間掏出繡帕給他擦汗,“你還好……”
然而她的手剛觸到他的臉就被他擋開了,紀尋搖搖頭,示意不用,看了她一眼,然後掉頭往回走。
白矜矜怔在原地皺眉,下一秒,她看見了緩緩從密林裡牽著馬走出來的女子。
紀尋走到她旁邊,與她說了什麼,那女子朝白矜矜看來,後者擰起了眉,若不是腿還酸著,她會以為看見了自己。
那邊的路天衣很明顯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情況不對,蕭寧哲下手愈發很辣,他咬牙,朝尚且活命的手下吹了聲口哨,他們如一陣疾風快速撤離。
蕭寧哲半跪在地上,嘔出一口鮮血,看向不遠處的紀尋,撐了良久,終是倒地。
紀尋與白晶晶一起走了過去,他把蕭寧哲扶到馬上,讓馬駝著他,然後看向側邊呆滯站著的白矜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