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葉梓嵐背對著門,不知道有人進來,陸嫋卻是一眼就瞧見了赫連譽。
換作以前,她一早就跪了下來。
這會她被赫連譽冷冷的盯著,將嘴裡的丸子嚼碎嚥了下去,才站起來,福了福身。
“殿下金安。”
以前她是賤婢,奴才,見了主子,自然惶恐。
現在她身份變了,位份再低,也是太子的女人不是?
陸嫋不怕自己分明不受寵,還敢在赫連譽面前上躥下跳,惹得赫連譽不痛快降她的罪。
她怕赫連譽不夠果斷,幹脆擼了她這個奉儀的身份。
當個奴婢,都比做後宮的妃子強。
赫連譽想著這裡是錦遙殿,才沒有大肆發作,只嘲諷道:“你眼中是真的沒有尊卑法度,一個小小的奉儀,敢和側妃姐妹相稱,你怎麼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配麼?”
陸嫋跪下,聲音不帶半絲感情,聽起來就像念書:“臣妾知錯了。”
赫連譽不是聽不出她語氣有多敷衍。
他想陸嫋是捏準了他不會在錦遙殿大動幹戈,所以才有恃無恐。
想到這,赫連譽突然笑了。
“本王與側妃有話說,你先回去。”
等會去九寒殿,再好好收拾你!
陸嫋謝了恩,起身後,對葉梓嵐眨了下眼睛。
兩人相處這些日子,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葉梓嵐微微一點頭,意思明日會繼續去竹林。
陸嫋回了九寒殿,坐在院子裡,等赫連譽來。
她想見赫連譽,迫不及待。
陸嫋被安置在九寒殿,已有一段日子。
赫連譽一日不來,陸嫋的心就一直提心吊膽的懸著。
可怕的從來不是落下來的刀,而是明知道那人會一刀殺過來,他卻遲遲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