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如果只是正常的商業走動,也就罷了。
幕家就幕語一個女兒,本來諾大的家業要交到她手上。
但幕語結婚後,兩個孩子霸佔了她太多時間。
她也不想錯過孩子寶貴的成長期,就跟父母說,等孩子大一點,她再從二老手裡接過擔子。
算算也就四五年的功夫,岑奕爵以幫岳丈公司轉型的名義,不知道往幕氏送了多少所謂的精英人才。
他話說的好聽,公司發展不能停滯不前,要往高精尖靠攏。
可有些公司更適合維穩,強行變革,扯著跨,很容易讓公司走向衰退。
幕語的母親曾經來找過她。
當父親的不好開這個口,於是讓母親跟女兒講,讓女婿別再插手幕氏的事情。
幕岑兩家聯姻,大家都知道岑奕爵是董事長的女婿。
盡管管理層對岑氏的各種幹預早有不滿,但礙於幕語父親的面子,沒人好意思撕破臉。
幕家不能說是權貴滔天的豪門,但也不是隨便的小門小戶。
當初兩人結婚的時候,幕岑兩家的地位相當。
到今天,四五年的時間,岑家已經是當之無愧的豪門望族。
而幕家,則漸漸的衰退了。
幕語從不懷疑岑奕爵對自己的愛。
他那麼自負的一個人,當年面對她一次次的拒絕,始終不放棄。
岑奕爵愛幕語,但他的野心勃勃和更愛自己也是真的。
幕語不過懷孕那麼幾個月,岑奕爵就管不住自己下身的那二兩肉。
養情婦,瞞得密不透風,也要在外面發洩。
回到家再裝成沒事人一樣,扮演好丈夫好爸爸。
幕語從前根本不是現在這樣的賢妻良母。
她知道岑奕爵在外面偷腥的時間越久,對家裡就越愧疚。
所以她讓自己成為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從來不過問岑奕爵在外面的事,給他足夠的自由。
甚至在岑奕爵每次為晚歸找不出藉口來時,還會主動幫他找理由。
時間在日複一日的謊言中過去,岑奕爵已經習慣了撒謊。
他大概覺得自己瞞得密不透風,卻不知道,幕語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男人的野心從來不屑掩飾,不管是使正當手段,還是當下三濫,總有人誇他們,有上進心和事業心。”
幕語扯了扯嘴角,是冷笑的樣子。
陸嫋聽了長長一段故事,對幕語的話有感而發。
“還是同一批人,他們如果見到比自己更努力,站的更高的女人,轉瞬之間就能變成另一幅面孔,瞪眼跳腳的罵女人太爭強好勝,不會有男人喜歡。”
陸嫋忍不住嗤笑:“說的好像有錢有勢的女人能看上他們那些臭屌絲似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幕語嘴角微微揚起,這回臉上的笑是真的。
“看來我的資料是真的有錯,你很不一樣。”
陸嫋聳聳肩:“希望這點不一樣對你是驚喜,不是驚嚇。”
是驚喜還是驚嚇,還要看以後。
兩人首先統一了當下的目標——讓岑奕爵失去他現在擁有的一切。
幕語要重振幕家,陸嫋則是為了以後的路能走得順利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