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瓊抬頭在花菱耳邊說道:“您平日裡和各個山頭的護法關係看來不怎麼樣呀!”
花菱端起酒碗一口飲盡,對蘇瓊低聲說道:“五座山頭互相制衡,沒有人有膽量敢在這個時候犯眾怒,放心好了,飛花寨的精銳大部分都在我的手中,他們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聽花菱這樣說,蘇瓊稍稍放下心來,但並沒有停止對五位護法的觀察。
蘇瓊對五位護法有了大致的初印象。
花清率領清頂的人坐在離花菱最近的左手處,他生的白淨,看上去不像土匪,倒像是個書生。
花菱的右手邊坐著幽頂的人,花幽面色蒼白,給人一種陰煞之感,蘇瓊與他甫一對視,便感覺冷氣傳遍全身,很不自在。
與花清順位排在後面的是香頂的眾人,花香是五大護法中唯一的女子,她身材較花菱更加凹凸有致,一身勁甲,格外颯爽英姿。花香的眼神飄忽不定,時常落在蘇瓊的身上,似乎對他這個外來客有著異常的戒備心理。
在花幽旁邊的是花雅,名字中雖有個雅字,卻長得五大三粗,看上去給人一種狂放的感覺,和雅之一字不沾半毛錢的關係。
坐在最末位的是花容,由此可見容頂在五大護法中的地位最低。
花容也是個男子,但眉間卻有一點硃砂,面板要略微黑一些,身體結實健壯,眼中滿是精芒。
觀察完這五人,蘇瓊更加感覺飛花寨有些深不可測,這屬實不像是土匪窩,從幾個領頭便能看得出來,他們過的生活一點都不差,遠非想象中的風餐露宿,日曬雨淋。
酒碗遞到蘇瓊的面前,蘇瓊也不拒絕,便端起酒碗,摟著花菱的腰逢場做戲。
山匪們喝的酒大部分都是低度的黃酒,酒精度數只不過比啤酒高那麼一點點,蘇瓊自信喝他個幾十碗沒有問題。
可即便是度數低的酒,也總有喝醉人的時候,幾個時辰之後,大部分山匪已經喝得東倒西歪。
蘇瓊喝酒的時候則是發揚喝一半流一半養一半魚的風格,實則灌進肚裡的沒有多少,倒是身旁的花菱已經喝得醉眼迷離,開始和自己的壓寨郎君蘇瓊稱兄道弟起來。
“我說……大……大兄弟,跟著我混,保證你……你在……飛花寨吃香的喝辣的……沒人……沒人敢欺負你!”
蘇瓊呵呵了兩聲說道:“飛花寨的確是藏龍臥虎啊,但這五大護法似乎和你離心離德,等到以後那上黨郡守張楊剿殺過來,如何應對?”
花菱撇了一眼蘇瓊,重重拍了兩下身前的桌案,大聲對眾人道:“張楊他算個鳥蛋,飛花寨的弟兄們敢不敢和老子一起把他給剮了?!”
花菱這話一出口,小嘍羅們正想趁著酒勁兒應和,卻聽聞摔碗之聲響起。
五大護法相繼將自己的酒碗摔在地上,起身向著花菱怒目而視。
聚義廳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而後接連響起抽刀出鞘的聲音。
蘇瓊倒抽一口冷氣,方才稀薄的酒意全無。
看眼前的形勢,可不是一兩個山頂要鬧事,這是五大山頂要一起反了啊!